就够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并不是愿意嫁给我，她是为了保护她的父母才嫁给我。但是最后，我没能做到。”

原来，还是愧疚啊。

不记得名字的小秘书默默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后桃乐丝门也没敲径自闯了进来。

她穿着奶白色的连体套装，头发一丝不苟的在后脑勺盘起。她的睫毛有些飞扬，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个温顺、乖巧的邻家女孩。

“特助特别忙呢？”

“至于更换合作律所的事不是已经谈完了。”

桃乐丝猛地将一份合同飞了出去，由于还没有最后装订完，她飞的太用力导致每一片纸都散落在地。这倒不是她原本的意愿，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江洋揉着眼眶，按下屏幕按钮，屏幕上一片漆黑后，缓缓起身，踏过地上的合同纸页。

“堂本，是我爸签下来的，终身雇佣合同。你要换我没有意见，但没有办法开除。到底对声誉不好。”

“是因为舍不得跟棠沐玥的合作吧。”

“丝丝……跟棠沐玥没有关系。堂律师跟我们家……”

“现在也就只有你，在跟堂本的律所合作了。”桃乐丝的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我问过江家的叔叔伯伯，他们都已经换了另外一家。”

“是你推荐的那家吧？你明知道那是堂本的对手。而且几年前为了我爸投股的贸易公司的海外官司，他们对我们家很有敌意。”

“江叔以前不是一直教育我，商场上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盟友。江洋，你信谁不好，为什么要信棠沐玥呢？”

留下一句，“你今天自己回家吃饭吧，我不回去了”。桃乐丝转身要走，江洋挡住了她，“去哪里？”

“江特助现在变我私人助理了？”

“念念问起来……”

“小孩子比大人懂事，不会信口胡问的。”

江洋按住门框的手慢慢落下，帮她打开了门。

“谢谢。”

有些人渐行渐远，就再也回不去了。江洋独自背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是她挑的沙发，是他喜欢的颜色，明明彼此之间那么熟悉、了解，却已经比陌生人更冷淡。

江洋拨通了电话，“金先生？”

“不叫我一声叔叔么。”

“她今晚出门。”

“去哪里？”

“不知道。”

电话一头停顿了片刻，传来一声轻笑。“好的，我知道了。”

“你要怎么做？”

“你爸爸，可没你管的那么多。知道的越详细，对你越没有好处。记住了吧。”

“如果……不会牵连上我吧？”

“不会。你表现很好。至少也要排在你母亲，还有那个女律师之后。”

“你是说警方的怀疑对象？”

“哈！你要这么想也行。”

“不要……不要太让她……”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