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下车吧。早点回去休息。”

“爸，财务总监拿了一份前年的财报给我看，上面的数字……”

“财务部的人不都开除了么。”

“但总监还在啊。”

“哦。我知道了。”

“爸！”江洋一手按住了自己父亲的手臂，“你们不会……再做什么吧？”

“做什么？你还指望我做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一个你，一个你妈，当我赚点钱都是偷来抢来，自己印出来的吧。”

“我不是在帮忙么。”

“就你帮的那些忙，好，行，我谢谢你了。”

儿子下车后江如祖的脸色黑的能研出墨汁来。

呼、吸、呼、吸……连续做完几十次深呼吸后，江如祖拨通了那个他无数次想要彻底摆脱的电话。

“远光兄啊，别来无恙？”

“哟，稀客！江总怎么还记得我？”

两人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对方虚伪的笑声。

“又需要来麻烦你一件事了。”

“还以为，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哈，怎么会呢。不是说好一朝门徒，永世兄弟嘛。”

“想跟江总做兄弟，太不容易了。”

“远光啊。”

“说吧，我家女儿也大了。正想找个机会送她出去见识见识。”

“想好去哪里了没有？”

“不是还要看江总愿不愿意赞助一程了。”

“当然没问题啦！”

“只要给我个名字就行。”

“这次两个人。凛雾昀，齐顺。”

令江如祖心焦的是，一贯风口十分豪爽的家伙这次竟然迟疑了。

“怎么？”

“没事。能不能顺便问一下，是什么样的麻烦。”

“不是从来不问因由的么。”

“好奇。”

“后面一个是我家以前的司机。拿了一笔遣散费后就离开了。最近突然想起来，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那前一个呢？”

“前一个……是没教养、没素质、没道德的小狼崽！”

“哈哈哈。是不是被人家骗了？”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出来。祖坟在哪儿，我就去那儿造地基。”

“哟呵，看来是把江总得罪的挺彻底了？”

“没有的事。不是私人恩怨。”

“也是呵。您太太……有私人恩怨也不需要我。”

“还是老规矩？”

“后一个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前一个……”

“怎么样？”

“就怕遇上同行。是不是呢？”

江如祖沉默了。

“江总，也不着急。我先看着办，能办到哪儿，就办到哪儿？”

“麻烦你了，远光兄。对了，那齐顺好像也有个女儿。”

“怎么，一窝端？”

“他拿着遣散费走的时候我听他说了一句，老婆跑了，就剩下个女。所以应该是挺重要的人吧。”

“明白了。”

挂了电话后，江如祖打开车窗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背后的衬衫都湿透了……

语音信箱显示有留言达令，您家那位到底什么时候走呀？再住下去，我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快了。

江如祖恨的咬牙切齿。这一个个的，都没有一个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