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租用对方的田地。”
佃户租用的费用还贵,又要扣除一些必要的税赋,一年到头也就勉强混个温饱,想到当初和他一起在城里学艺,又不得不被家里人拽回去的同门……
他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庄子,“田家洼的人,一开始就到了王地主的地盘,逃难的人,大多是背井离乡,无权无势之人,”
“这样的人,极为容易被哄骗,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已经走不得了,”
一脸懵逼的赵玉……
面对不知不觉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赵善宇,赵玉想了想,干脆闭上嘴,目光则继续看向周围。
赵善宇心里火气上涌,忍不住小声嘀咕两嘴,“说是佃户,实则和农奴有甚区别,这王地主,当真是好不要脸。”
呸,说是周扒皮也不为过!
嗯?
赵善宇下意识的停下牛车,扭头看向身后的赵玉,“二丫,你没说错?”
“小叔小叔,快看,快看”麦田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赵玉看后赶紧坐直。
她伸手,吧啦一下坐在车辕上的赵善宇,伸手指着前面,“那里,就那块麦田里,躺着一个人。”
赵玉见赵善宇不信,赶紧从牛车上站起来,径直指着那片被麦田挡住的地方,“小叔,就是那里,你快过去瞧瞧。”
赵善宇……
里面躺着人?
那岂不是说这里出了事!
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可不能沾染上什么人命官司。
下意识的,赵善宇就想带着赵玉离开。
“胡说,真出了事,那是咱们能看的?”
赵善宇喊破音,看着不解的赵玉,赶紧将人拉到身边嘀咕,“这地又没旁的人,当心惹祸上身。”
甚?躺在地上,睁着眼睛?
赵善宇愣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赵玉赶紧拉住赵善宇的手,和赵善宇解释,“小叔,那人活着,我刚看到,他还睁着眼睛嘞。”
这话,赵玉说的理直气壮,同时也说的赵善宇一愣一愣。
何况,就算真死了,又不是他们动的手,他们怕什么?
赵善宇可不知道赵玉心里是如此想的,如果他知道,定然会说也不说的拉着她直接离开。
这人,不会是死不瞑目吧!
也是赵善宇的面部表情太直接了些,赵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叔,人家没死。”
“你说,人没死?”
眼下,不知赵玉心里活动的赵善宇有些信了她的话。
并还会冷着脸教育她,不是他们的动的手,就会没事?
哼,就眼下他们县城中这个贪婪无度的贪官,不是他们动的手才可怕呢,不从他们身上擦下一层皮下来,绝不会罢休。
赵善宇想了半晌,最终还是救人的心思占了上风,咬咬牙,“既如此,那小叔就过去看看,你且在这里等着。”
嘱咐好赵玉,赵善宇拎着一把用来防身的镰刀,顺着赵玉指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已经准备驱赶牛车的手,又一次松了下来。
赵玉点头,毫不心虚,“嗯”。
赵善宇将男人放在路边,一边对着牛车上的赵玉招手。
赵玉闻言,特意在牛车上翻找了一下,只翻出了一个装清水的坛子以及赵善宇吃剩的一个煎饼。
很快,赵善宇回来了,镰刀别在腰后,双手前撑,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人。
“二丫,快取些东西过来。”
赵善宇看了赵玉的表情,忍不住乐呵。
这孩子,当初不是让他过来救人,眼下人救了,自己却被吓得不行。
拎着篮筐跳下牛车,赵玉边跑边问,“小叔,这人咋样?”
赵玉心说,冷眼瞧着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