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直指本性,那自然也可成仙作祖;可若看不破,短短几十年后,血气衰败、寿元耗尽,就归于尘土。”
“原来如此。”李俊恍然大悟,“只是王教头如此心向仙道,为何走上了武道之路了呢?”
王进苦笑道:“我幼年之时,曾遇一位老道,曾带我修仙,我却进展缓慢。后来他察我根骨,发现我实在没什么天赋,便又引我入武道,传我妙法大略,嘱托我勤加修炼。我这方面倒是有些天赋,小有所成。”
李俊喜道:“王教头,其实我现在还是对武道颇感兴趣,不知能否一观妙法?”
王进正色道:“这法门我传予你倒是无妨,只是我还是劝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逞一时之狠为假,修一世之行为真。我观你是不是卡在归元境门口很久了,内力是不是始终无法化为真气晋入先天之列?”
“是的,教头果然厉害!”李俊赞叹道。
“其实,你若要修武道,进阶归元成为所谓先天高手倒是简单,只需将你那灵根一化,转灵气夹内力即为真气。这样你就轻松可臻归元顶峰,只是从此你便彻底绝了仙途,而武道之路,若不能体会武道真意还是不能晋畅意境,若不能凝炼性灵还是不能晋真性境,更莫提最后聚武道金丹的人仙境了。”王进解释道。
说完,他拿出一张白纸,以指为笔,凭空虚画,竟真的写了满满一页字来。王进将纸张交给李俊,最后说道:“言尽于此。其实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竟吐露了这么多心话。这就是你想要的武道法门,并我的修炼心得。你如何选择,全凭自己。我还另有要事,今后有缘再见!”说罢,他一跃而起,转眼不见了踪影。
李俊在原地欲言又止,最后朝着王进去的方向深深一拜。而后,李俊看起了那纸中言语,果真是“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字字珠玑,发人深思,不愧为武道真法!
但李俊一心求长生,坚定向仙道,一直不过将武道当为护道之术。如今既已知仙武同修不过前期噱头、终为虚妄,若要武道聚真气还得弃掉仙道灵力修为,自不会削足适履。只将那纸张好生收好,欲回去传给张顺等人。
李俊遇到西夏修士之危局后,知道自己现在修为尚弱,这遗迹又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便出了六盘山,顺着泾水一路向东。行了些时辰,便到了渭州城下。
李俊想起这城里有个水浒中顶尖的好汉,人人都爱的福将,鲁大师,便进城欲去结交。
到了经略府附近茶馆打听,却闻鲁提辖随小种相公出去公干了。李俊寻思他们应该也是为遗迹之事,这次看来是无缘见面了。而自己当时正是被种师中小种相公招入玄甲营预备营,虽然这营招是与散修心照不宣的一种交易,但若等种师中回来恰好遇到,就怕万一会横生枝节。
于是,李俊喊了声小二结账,便欲离开茶馆出城远去。行到窄门口,却正撞上一位彪型大汉。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大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穿的是军官模样。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大汉抢先稳住李俊,囔囔道:“你这厮,怎地如此张惶,冲撞洒家到不说,却小心自己的两颗门牙。”速度甚快,李俊一时未反应过来。
李俊正寻思他的身份,却听身后小二远远望过来,喊道:“诶,鲁提辖,您来了,请坐请坐!”走近却看见李俊,又道:“客官,你不是要找鲁提辖吗?这位就是!”
鲁达听了小二的话,眼睛一瞪,细细打量李俊,出声入雷:“你这鸟人,探听洒家干啥?”
李俊笑道:“在下江州李俊,江湖人称混江龙,确实一直在江湖厮混,顺便做得盐商、酒商买卖——”
“谁有空听你乱侃,你直说来找洒家做甚?”鲁达寻了个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