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完成多少?”
皇帝闻言也是微微颔首,最近一段时间,江苏的事情,的确是将吏部忙得头昏脑涨,便又问:“柳尚书和韩公都是监察者,所有进度和各种卷宗,为何没有给两位爱卿过目?”
“回禀陛下,如今对京畿官员的调查,只进行了十之一二,微臣有罪!”徐元静心里苦啊,推举的官员在京畿至少占据了三成,吏部从上到下不仅仅要管理官员,还要负责吏的调动。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量,但最重要的还是阻力,吏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重重的机构,因为这其中也汇聚了大量的举官,这些举官掌握了不少的实权,使得清查考核进行起来难度极大。
现在吏部已经是鸡飞狗跳,整个吏部分成了好几派,虽然明着不敢违抗圣旨,但在暗地里搞幺蛾子拖后腿的事情还是能干得出来的。
“十之一二,朕给你吏部多少时间了,现在才进行了十之一二?”皇帝闻言顿时也是一怒,吓得徐元静和一众吏部官员都有些畏惧的低下了头。
“微臣有罪!”徐元静只能不断重复着微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你这是渎职之罪!”
皇帝看着徐元静,严肃的说:“之前,朕让李爱卿一月之内上缴水患风险评估,你是不是也打算让朕给你下一道圣旨啊?”
“微臣无能,还请皇上治罪!”徐元静现在是两头难做人。
他乃是榜样中举,最后一步步攀升到吏部尚书的位置,可明明是吏部尚书,他这个吏部尚书却好像是一个傀儡,左右侍郎的权利,几乎和他等同,这也是他的政令没办法推行的主要原因。
“既然如此,朕便革除你的功名,给你留下最后的颜面,你主动致仕吧!”皇帝一言九鼎,这金口一开,徐元静便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完了。
当初皇帝之所以提拔他,正是因为他的实干,但现在看来,他的骨头已经被磨平了,以至于皇帝也不再欣赏这个曾经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人了。
徐元静三十五岁才中举,如今六十岁官至吏部尚书,但却没想到是昙花一现。
按理说,徐元静应该不足以担任吏部尚书的位置,但因为他中立派的身份,在皇帝看来,中立派便都是他这边的人,所以除了少部分的任免他会按照夏渊和夏嵇的意思来,大部分时候,他都会选择一些中立派。
因为只要中立派,给一些甜头之后,就能很容易的拉拢过来,而今皇帝已经是逐渐占据上风,整个朝堂之上除非夏嵇和夏渊联手,否则都不会再是皇帝单独的对手。
尤其是世家门阀阵营,如今江苏彻底陷落,对于他们这是一个最致命的打击,世家门阀的根基虽然深厚,但也是建立在推举制度的便利之下,若是这一番考评下来,他们的人就算是做得再好,也绝对会被清掉一半以上。
这些被推举上来的官员,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货色,这些人大都上位之后,便开始大肆捞钱。
当官,为什么要当官,主要是为了权,而有了权力,就会有财,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就会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为官者,若是两袖清风,一般人也不会相信,或许真有那种宛若包公一样的人,但那种人是少之又少的,把控一个国家,只能在大方向上进行调整,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至于贪墨之事,只要有人,就会有贪墨。
天下大同,那是只存在于理想之中的世界,而人类社会只能不断往这个目标去靠近,所以需要制定许多法律来约束人的欲望。
可这些推举而官员,大都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若非是有人庇护着,这些人早就被皇帝给彻底处理了,而这个推举制度,也大大损害了许多读书人的志向,科举制度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许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