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张员外所言的水利灌溉设施在哪里,本将为何没有看到?”
“将军且稍安勿躁,还请往那看!”
张翀指着一片田野之中的一条新开挖的水渠说道“那些纵横交错的新的水渠,便这次于县令修建的,其中每一条水渠都连接着一套主要的河流,想要灌溉的时候,只需要打开主水渠的水闸就可以!”
看着那些连最基本的石头垒砌都没有的水渠,林阳嘴角满是讽刺,但还是问道“这一片田地都是属于谁的田地?”
“我知道,这一片就是张员外的田地!”张翀刚想说话,忽然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瞬间就打破了场中的沉默。ii
“谁在胡说……”张翀面色一沉吼道。
“大人呐,老朽,老朽恳请军官老爷们,惩治了这个披着善人外皮,背地里却是压榨百姓的,和狗官于成德欺压我们百姓的张大善人啊!”道路尽头,忽然出现了一批衣衫褴褛的老者,齐齐跪倒在道路之中。
“大胆刁民,竟敢拦路,来人呐,给本员外把这些刁民给赶走!”张翀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来之前他已经让庄户把四周都清理干净了啊。
“闭嘴,这里何时轮得到你吆五喝六了?”李虎怒喝一声,顿时四周随行的士兵,直接便抽出了明晃晃的战刀。
至于林阳,看都没看张翀一眼,便下了马来到了那十几名老者的面前,因为这一次不宜太多人陪同,所以张翀其实也没带多少人来,他根本不敢造次。ii
“老丈,快快请起,有何事情站起来说话,我年纪轻轻,可是受不得老丈这一拜啊!”林阳和李虎等人将极为老人扶了起来。
“还请将军老爷替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做主啊!”那十几名老人长跪不起,任凭林阳再怎么去搀扶,他们却都不愿站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给林阳磕头,让林阳为他们做主。
当然林阳也猜到了,这件事或许和赵县丞和李虎有关,能让是极为七八旬的长者哭得如此凄厉,其中必然不可能只是作秀,而是把他当成了救星了。
这些人衣衫褴褛,满是灰尘,一看就是淳朴的老农民的姿态,身上瘦骨嶙峋,眼窝深陷,皮肤干燥黝黑,哪里像是一个健康的百姓,正常这个年纪的老人,不应该都是心宽体胖,可是这些老人却都是生活艰难。ii
一路上,林阳几乎没有见到几个百姓,能见到的都是一些比较强壮的,站在田野之中劳作,见到他们过来的时候,还会主动和张翀等人打招呼。
但向这种状态的老人,林阳自己单单是看着都感觉揪心得很。
身为统治者,若是看到的都是盛世太平的景象,那么这个国家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一群老不死的人罢了,杨指挥使大人,这几人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刁民,万万不可以同情他们呀!负责这些老家伙,必然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张翀生怕这些老人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顿时也是连忙走了上来说道。
“本将让你说话了吗?”林阳闻言,眼神瞬间一冷,目光如炬用来形容他现在的眼神,是再合适不过了。ii
张翀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杨大人,还请不要生气,本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几名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无赖,拦路作恶的事情做了不少了,不信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这些老家伙的凶恶行径了!”张翀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说道。
“大人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身后的这些人大都是他们的庄户,这些人没有户籍,怎么可能给他们作证,老朽可是有着户籍的!”一位老者显然是认识字的,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份皱巴巴的纸张“请大人明察,此乃老夫的户籍,是有据可查的,老朽这些人之所以拦路,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所以想让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赵县丞!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