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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马在大营外落下,陈鲁由于劳累过度,下了马,只觉得天旋地转,摔倒在大营门口。哨长带人出营,赶紧把他们一起送到议事大厅。这一路走过去,陈鲁已经清醒了。到了中军大帐惊动了所有人。
人们把三娘放在拜垫上,陈鲁让韩六儿赶紧给她弄点吃的。李达也出来了,看到三娘,大喜,说“子诚大人,了不起,成功了。”
陈鲁点点头,说“那是。”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纳兰说“陈大人,这是实实在在的偷人,采花大盗。”
陈鲁笑了,说“可不是嘛,我们听得真真的,他们在喊淫贼。”
李达打量一下三娘的脚,是缠到半道又放开的,穿的也是右衽服饰,问道“你是汉人?”三娘点点头。“家住哪里?”
三娘说“在衣烈,家里姓钱,先祖随着斡脱到的那里,就在那里安家了,到我父亲已经是第六代了。”
陈鲁明白了,这家伙就是走血脚印的那一个,问道“你为什么缠足又放开。”
三娘答道“我们那里的汉人都是这样,缠足表示不忘本,还怕小脚影响过生活,又放开。”
纳兰说“你们姐妹两个是多好的人啊,为什么嫁给那么一个又丑又色又没人性的东西?”
三娘叹了一口气,说“说嫁那是抬举我们姐妹了,是卖了,是被我那有钱的父亲卖了。”
大家听着糊涂,都是穷人卖孩子,怎么有钱人还卖儿卖女?有人拿过吃的,三娘简单地吃了几口,放下了,说“我们家里不缺钱,但是我们姐妹的价钱说出来吓死人,没有不动心的。”
大家都很好奇,多少银子就把她们卖进了火坑。纳兰说“多少银子?你说说看。”
“三千两。”大家吃了一惊,都说是个好价了,三娘又补充道“黄金。”
大伙儿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可真是天价啊。三娘接着说“我那时候给了一千两,我妹妹给了两千两。我妹妹不同意,我父亲让我做她的工作,我没人性,劝了悠悠。但是悠悠死活不同意,被他们抢走,悠悠自杀不成,告诉我夫君,我让你鸡飞蛋打。她说到做到,到死的时候还是女儿身。你们要去哈烈,一定会在衣烈河落脚,那里的钱大强无人不知。现在应该更有名了,卖了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