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摇摇头,想起自己连拉带吐以后,好了许多,问道“你能动吗?”她点点头。
“快去登东。”
纳兰挣扎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跪了下去。陈鲁说“弟妹,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地解决。”
纳兰摇摇头,陈鲁叹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什么礼教了,一把抱起纳兰,奔向临时茅厕。他知道不用怕有人如厕了,说“不要着急,我去转一下。”但是不敢走太远。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大营里没有起床的云板,没有一个人走动,陈鲁冲向哈三的大营,也都在昏睡。他各处看了一下,有的士兵非常严重,有的已经摸不到脉动,脸上手上,都是霜一样的东西。他掀开他们的衣服,满身都是,他试着擦了一下,丝毫不见效果。但是他可以肯定,都活着。
他跑了一圈,整个大帐都是这样,结的冰层最厚的是也速那个大帐的。陈鲁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西行以来,出现了几次这样的事情,那为什么还一次次着了道啊。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能逃过?也许每次都是在惩罚自己。
想到这,陈鲁嗖地站起来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什么特么的寰宇十方,妖鬼怪谲,我老人家不怕你们,我命由我。他大声喊道“来啊,来杀我。你们特么的就会玩这套,会不会玩点新鲜的?我子诚鄙视你们。”
只有远山的回音嗡嗡作响。这时候了,他才想起看一下自己的双手和胳膊,都没有什么一样,摸一下脸,也感觉不到异样。这是中毒了。他自己有可能是蓝腰带,还有就是师父蛤蟆,把自己喂了毒虫,有可能已经有了抗体。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纳兰。对,纳兰,这次不是孤军奋战。他站起来就跑,没跑出多远,就看见纳兰向这边走呢。走路有些晃,但是比刚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