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心转意了,寡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鲁说“既然你对我都这么了解了,你说我还在乎多活那么几个月吗?动手吧,给我老人家来个痛快的。”
国王半闭着的眼睛全部睁开了,两道发贼的绿光像箭一样直射过来,陈鲁大叫一声,醒了。四周看了一下,还在蛤蟆的茅草屋里。第六重绿色光篓子里,蟾兄瞪着两只绿眼睛看着陈鲁。
蛤蟆说“你逃过一劫,可喜可贺。”
陈鲁内心已经非常清明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相由心生,魔由心起,走过去拜谢师父。
蛤蟆说“不要忙着乱拜,好像我很快就死了似的,去和蟾兄说说话吧。”
陈鲁不再犹豫,迅速向虾篓子走去,说“蟾兄,我要回去了,你有什么话嘱咐我吗?”
这时他看见蟾兄的嘴巴似乎在一张一翕的,一段梦中公主弹的曲子传了过来,似隐似现。陈鲁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他又凑近虾篓,又听到了那仙乐。
陈鲁回到师父前,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此时无声更胜有声。师父也没说话,用手凌空抓了一下,一个符道抓在手里,向陈鲁的左手轻轻一推,符道在陈鲁的左手上不见了,片刻功夫,左手放出粉色和绿色光芒,像一条细线,连绵不断,仙乐声悠然而止。
蛤蟆说“记住,这一重是用来对付男性的,用错了会伤着自己。回去吧。”
“我不回去,一些事我还没弄明白呢。”
这时听外面一阵乱嚷,有人在叫他,是韩六儿。陈鲁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一下,醋坛子还剩下一个了。他懒洋洋地问“什么事,这还不到四更天呢?”
“快到了,刚才闻将军亲兵来报,他外出了,整晚上都没回来。”
陈鲁脱口问道“纳兰姑娘呢?”这一问,把韩六儿问得晕头转向,这和人家纳兰姑娘有什么关系。陈鲁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莽撞了,也不解释,吩咐道“把营门口执勤的哨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