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属,他自宫做了阉人,改头换面,只为查明真相,以还萧丞相清白、报兄弟们喊冤枉死之仇。皇宫里规矩森严,我也是费劲了方法,冒着必死之心,侥幸与这位兄弟见过一面。”
何卓然说到此处,脸上一副不堪再提的样子。他难以开口再提,当时自己为了进惠国皇宫找到那位旧属兄弟,无计可施只能藏身于后宫粪车里。
萧楚楚“只依赖他一人,而我们又难以与此人取得联络,一切都很被动,看来我们要想其他的法子,在惠国朝廷安插一些人。”
何卓然显得有点沮丧“小姐,我们的人已经在惠国已经没有当年的气候,莫说在朝廷内,就算是在惠国京都,也难找到几个可信之人了,之前我和弟兄们都走动过,英勇之士当年都牺牲了,剩下的从严刑逼害中捡回性命的,都成了惊弓之鸟,隐姓埋名躬耕田园了。”
萧楚楚轻叹一声,却没有气馁,安慰何卓然“我们不放弃,总有法子的。二十年都过去了,不急于朝夕。”
“你们继续回惠国多走动,有任何消息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我娘亲今日在煮海岛上,那你们联络不上她也不必多想。”
“煮海岛!姑姑如何去了那岛上?那岛主可是大恶棍,当年惠国公主出嫁,就曾被他们劫了送嫁的船,后来是戚国不想丑事外扬,派官员把事情摆平了,当时惠国皇帝一怕面上无光,二怕戚国悔婚把新娘退回来,便也极力把这事压了下去。”
萧楚楚惊得双目圆睁“既是两国都当做机密处理的要紧事宜,你是从何听得?”
“就是在宫中的那位兄弟,当年打听到戚国来了官员,很紧张地和皇上商议要事,说什么事关两国邦交,那兄弟以为是跟萧丞相一事有关,便把一个内廷侍卫换成了他自己,亲耳听见了戚国官员和惠颐王的交谈。”
“他们是怎么谈的?”
“原来那位官员已经把公主从煮海岛上救走,但公主在岛上受了凌辱,戚国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照样迎娶公主,以后无论是惠国还是戚国,不会再有人提起此事,但是要惠国要答应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那官员没说,只给惠颐王递了个折子。”
“折子?”
“嗯。”
“惠颐王看了什么反应?”
“惠颐王看了直摇头,但最后又面带难色地点了点头。”
“那官员叫什么名字?”
“不曾听说,只记得官衔不高,是什么海衙的官。”
萧楚楚心中一颤,自有了一个猜想。
月下的澄昭殿一片寂寥。自从萧楚楚长期外出,偶尔回都阆邑,也有一半的时间住在公主府,昔日澄昭殿里伺俸的人,大部分都被遣到其他宫中,留了寥寥数人守宫,支了十来人打点公主府,随萧楚楚出行的又两个大丫头。
萧楚楚在落叶未及清扫的院子里踱步,回廊边上的几株桂花,香气沁人,只有这香气能让萧楚楚觉得这澄昭宫仍是昔日的澄昭宫。
忽的,桂花的芬芳突然变得急促而浓郁。萧楚楚嘴角一扬,也不转身,便道“别仗着轻功了得就想做偷花贼。”
果然一阵夹裹着桂花香的清风从身后穿到身前,眨眼之间一道轻盈的身影就立在眼前。鼻尖被一捧桂花簇拥,浓浓香气袭来,萧楚楚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送你花,你还对我打喷嚏!这在外面野了这么久,越来越不像样了。”
“你这叫什么送花,羊毛出在羊身上。”萧楚楚笑着,接过桂花,“我本来生长于山野,怎么可能不野。倒是你……”萧楚楚围着眼前的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骆翼浑身不自在“怎么了?找我毛病也用不着这样。”
“官衔上去了,身条也长了,再也不是个小毛孩了,真是越发器宇轩昂,跟韵儿确实是很般配。”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