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缓慢地跟着小提琴的演奏声摇头，手机震动起来，他吸一口烟，“孟子久今天回来，到底什么反应？为什么刚刚不回复我？”

“他很高兴，刚刚……他还在纠缠我。”

“我说要去迈象的时候，他到底是什么神情？”

“他神情一向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感觉他那会应该是有些不高兴，他把茶杯丢了。”

“噢，那你安心待着。”

“想你，怀清先生。”

“不错，声音和阿北的，很贴近了。”

“是吧，我最近，可努力了。”

“继续努力，晚安。”

“晚安，怀清先生。”

“叫我怀清。”

“怀清，晚安，我要睡了。”

“嗯。”

他放下电话，路瑶瑶经孟子久调教之后，声音、情绪点都拿捏得很准。

他禁不住自己，夜半的时候，总去骚扰路瑶瑶，要她说话，说什么都无所谓，他要听阿北的声音，不然他，睡不着。

他起初第一次见林向北，他对她，确实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头发那样短，脸上表情一点都不讨巧，瘦瘦小小安安静静，一点都不活泼。

苏韵站在他隔壁，“纪少，那是我们学校的女学霸，出了名的不好惹，你确定你要追？”

“打个赌，怎么样？我追上了，你自己躺我床上，我要输了，给你买十个爱马仕。”

“哪样结果，我都不亏。”眼看林向北就要经过，苏韵把纪怀清猛然一推，让他扑林向北身上。

林向北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好狗不挡道。”

纪怀清狼狈爬起，“她不知道我是谁吗？”

“她管你是谁，哈哈哈～不过要接近她，我有办法，你要听吗？”

“不就十个包！送你！”

“她缺钱，你可以给钱，雇她帮你打架，你可以靠这个，和她拉近关系。”

钱一出，他确实如愿了，林向北做他的打手，态度上依旧清清冷冷，他雇来的演员被她追着猛揍，他看着只觉得特别有趣。

一向漠然暴躁的她，只有在数钱的时候，才会展开笑颜，那一笑不得了，毕竟林向北是真的好看，那笑也是真的明艳，仿佛能照透他十七年的阴暗。

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光彩。

他有个收高利贷的外公，有个做妈妈桑的母亲，有个从来都不着家、众多情人缠身的父亲，三教九流，黑暗、阴险与恶，他从小就领会。

现在又是纪家的长孙，一路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磨练，人性、人情冷暖，他早就麻木……

不同于他复杂的出身，林向北真的很纯粹，拿钱办事、绝不会和他套近乎，干净利落。

有他送的一顿免费饱饭，就会由衷感谢，满嘴塞满好吃的，像只小仓鼠，可爱非常。

可她一吃饱，道过谢，把从佣金里抽掉两张还给他，他们的关系又会回到原点。

他不喜欢这样，他就找着由头带林向北去玩、去闹，每次林向北都像看到新世界一样，可玩闹完，她又会恢复冷淡的样子，花多少还他多少，理智清醒得可怕。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求她、磨她，“我们做朋友！”

磨了整整三个月，林向北看他的眼神才柔和了些，在他以为这次又要失望的时候，林向北微微笑着开口，“好。”

那一刹那，心花怒放，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活过来了。

当晚，沈娟娟就把她的资料放在他面前，只留了一句话，“想办法搞定她。”

他更加欢喜，更加雀跃……

如果不是纪恒远横插一手，阿北，就是他的！

纪怀清阴霾抬头，转身下楼，身后一众保镖快速跟上，“怀清先生，您要去哪？”

“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