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相信,不惜派出亲密心腹,快马加鞭返回长安,以查明真伪。
不过,灌婴注定无法听到自己希望的那句此皆张苍、田叔之流欲惑大将军了
“将军,确如此;陛下已于秋七月末至长安!”
闻言,灌婴心中像被锤子猛砸了一下般,隐隐揪痛起来。
“怎会如此”
在灌婴的设想中,此事最终无外乎两种结果要么,是代王被陈平、周勃迎入长安,亦或者,代王因年初之事记恨在心,陈平、周勃担心代王登基后报复,便回头迎立齐王。
灌婴甚至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如齐王打败自己,亦或代王打败小皇帝之类的。
但灌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小皇帝居然
“丞相、太尉如何?”
慌忙一开口,就闻家仆语气中惊惧更甚“皆亡”
“小人至长安时,绛侯已亡;不过几日,丞相亦亡。”
“待小人回转,复闻内史高老请辞,典客因贪墨被罢,亦已离长安”
闻言,灌婴满脸呆滞的跌坐回筵席之上,只喃喃呓语着“怎会”
“怎会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灌婴才勉强振作起来“将长安之事悉数道来,不可有半点错漏!”
就见家仆慌然一拜,便将打听来的事尽数道出。
“小的听闻,先是长安掀起代王大胜,陛下行踪未知之流言;然朝堂未有定论。”
“后丞相携百官至长乐,终太后唯召见丞相一人,不知所言者何。”
“次日,朝臣百官便于城门处迎驾,便得代王、王太后随陛下回长安;绛侯当日薨。”
言罢,家仆似有想起什么般,小声补充道“坊间传言陛下回长安前夜,绛侯或领北军以攻未央,未遂”
听着这一个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消息,灌婴的大脑飞速流转,分析着这一桩桩消息背后的关联。
“丞相至长乐,当欲劝太后立代王”
“太尉攻未央,当欲除淮阳、梁王二人”
“代王携王太后”
喃喃自语着,灌婴话头嗡时一滞,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丞相败的不冤呐”
见灌婴突发此叹,家仆顿时一慌“主君,事已至此,当该如何是好?”
闻言,灌婴戏谑一笑“慌甚?”
“老夫乃陛下亲拜之大将军矣,于陈、周二贼有何干联?”
面不改色的撇清自己与陈平、周勃之间的关系,灌婴便昂然起身,目光中满是英姿勃发。
“去,唤前军都尉至此。”
言罢,灌婴又稍一犹豫,又向着门外走去“还是老夫亲去,方稳妥些。”
被灌婴从睡梦中叫醒,在这深更半夜聚于中军营帐之内,众将官面上却丝毫不见怨气。
恰恰相反,众人面上都是一副激动难耐的神色。
“将军,可是战机已至?”
众人亲眼所见,片刻之前,将近两个月未曾走出睢阳城的斥候暗骑,点起了足足百人,自东城门而出!
要说这大半夜,上百斥候从东城门出,却不是去查探二十里外的齐营,食乳稚童恐怕都不会信!
日思夜寐的战事终于到来,将官们无不面色涨红,恨不得立刻领兵杀入齐营,以夺不世武勋!
只见灌婴淡笑着点了点头,又略有些不合时宜道“过去数旬,齐军战意高昂,且拥兵足二十万之数!”
“而吾睢阳之军不过十万,且多为招募不久之新卒;贸然相战,恐不能胜。”
说着,灌婴便毫不顾忌的往自己脸上贴起了金“老夫受陛下托以江山之重,不敢不慎之。”
见将官们都流露出些许不耐,灌婴适时将话头一转。
“今日,便是老夫翘首以盼之战机!”
“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