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里的人就跪在她床头,她的手在他手中,月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眼底满是她读不懂的疼惜。
“醒了,别动,我在诊脉”
明明似乎他刚刚的手势不是在诊脉的样子,可诡异地燕宁没有再动作。
秦倾翻转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扣了扣,然后起身替她掩了被子。
明华和明霞居然都不在房间里头,就留了一个男子,到底不大规矩。
“你就是太久没好好安睡了,劳累过度,身上湿寒之气又太重了,所以虚寒过甚,药已经开了,应该再一会儿,谢明华会送过来”
燕宁没有答话,本想起身,但实在是身上虚的很,一点力气也没有。
秦倾见她这样,不知怎的,有些生气,走到她跟前,整个人俯身下来,月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仅一寸之隔。
“再有下次,我就下一贴药,让你睡上一个月,管你要做什么,醒都不要醒,燕宁,没有人和你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要知道,很多人连作践的资本都没有。”
想起自己身上的天机咒,眼底暗了暗,他一点作践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心猛地开始跳动,燕宁狠狠推开他。
侧过身子,在黑夜里头,每个呼吸都格外清晰,良久,她才说道,“谁说要你管了,秦倾世子大晚上的登堂入室,不是君子所为吧,我很好,不牢世子费心”
秦倾面色冷得像是寒潭的冰,整个人笼罩着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地往床后头挪了挪。
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自嘲地笑了笑,整个人复又柔和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
谢明华送药进来,与秦倾擦肩而过。
只听他说道“之后的三天,一天两副药,别弄错了”,随后转身就走。
燕宁冲下床来,她的那句“慢点喝,当心烫嘴”才说了两个字,燕宁就把她手中的药喝完了。
然后有些沙哑的说道,“现在你,下去,闭嘴,以后就算我死了也不许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