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了,人来的就更多了,又来吊唁的亲戚,也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们,那些从远处来的吊唁的亲戚,吊唁了一番,便安排去吃饭去了,王凤儿独自的呆呆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又听着来来回回的人说着话
王凤儿看着,也不参与,只是在心中默念着与王老太太越来越少的相陪伴的时间,万高程也被请去吃饭去了,大家也不太知道万高程是什么亲戚,只是看着万高程穿的和村子里不同,像是从大地方来的,又看着万高程忙里忙外的,甚是关切。便也邀了去吃饭去了
万高程走的时候,还和王凤儿来说话,让王凤儿也跟着一起去。
王凤儿摇了摇头,她不去,万高程见网王凤儿这个样子,便也甚是无奈,只好点头而去。
万高程吃过了饭,便拿着一个馒头来给王凤儿,道,凤儿,你吃些吧,这老不吃不喝的,怎么能受的了身子呢,还是吃些吧。
王凤儿听了,便看了看万高程,见万高程甚是焦急的样子,便只好点头应下,然后将馒头接了过来。
万高程看了王凤儿吃了饭,心中便也放心下来
该到入殓的时候,大约是亲戚们都来见过人最后一面了,便要将人放在棺材里盖棺了,张氏和吴氏哭的如个泪人一般,鼻涕都流了出来了,看那个样子,仿佛是有多伤心死的。
王凤儿知道,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周围这些个人呢,都看着她们,她们必须要哭的昏天黑地的,若是不这样,让别人看了,可不就要指指点点的吗,别人会说,看她们的样子,怎么哭的一点也不伤心,这可不像个样子,似乎非要让人哭的惊天动地的,才能让她们满意,而出丧的人,也不得不哭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哭给别人看,还是真的伤心,那可就不一定过了。
王凤儿跟在后面,只是小声啜泣着,那昏天黑地的,鼻涕横流的,王凤儿终究也是哭不出来的,当然了,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她,她毕竟是个孩子呢,这其中主要是看这家的大人的表现了,男女分给了两排,男人一排,女人一排,王大栓和王二栓也呜呜的大哭着,不时的发出了娘啊的声音,说起来这些年来被忽视惯了的人,如今在众人面前表演,心中想要也是振奋的,为了这个兴奋,那哭的表演的便又更是逼真和卖力了。
入殓之后,棺材便放在了前先搭好的棚子了,到了晚上,王大栓和王二栓两个男人,便要守着棺材一夜,也不知道他们害怕还是不害怕,王凤儿是不害怕的,她是愿意去守夜的,只是大总理不让,什么是大总理,大总理便是主事的,主家则是王家,王家要办事,总不能自己来张罗,便请了大总理来总理这些事情,所以这出丧的各各事项都委托给了大总理,而主家,只要负责出钱,出人。出钱来办这个场面,出人来上演一场,具体事项,比如什么东西怎么个摆设,选个什么摆设,都要大总理去张罗,来了多少人,给什么孝,安排去哪里吃饭,都是大总理来张罗。
大总理不让王凤儿去守夜,王凤儿便不能守夜,这里的规矩是这样,王凤儿得守,不受的话,则会让人说不规矩,不守别人会不高兴,给王凤儿白眼,甚是让王凤儿早早的离开,不让她在参与。
王凤儿便也只能守,过了一夜,第二日天亮了,又有一些亲戚们来吊唁了,这部分的人,大多是路远或者关系远又或者有事情不能早来的,这个时候来吊唁的,便只能在棚子外面哭上两声,王大栓和王二栓也跟着哭上两声,他们也哭不动了,嗓子也哑了,只能发生喔喔的声音,来表达自己哭丧了。
王大姑带着赵孝成和王花儿也来了,王花儿是一个新媳妇,来这里,甚是别扭,脸上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她不知道该说喜庆点还是要穿素净些,若是说的素净了,王花儿便有些不愿意,毕竟她还是新媳妇呢,女人这一辈子,可不就是新婚最风光吗。可是若是穿的喜庆了,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