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看着赵钧羡一脸失落的表情,完颜翎轻轻掐了一下断楼,小声道“都怪你,到头来还是欠下风流债。”断楼冤枉道“这怎么能说是我的风流债呢?再说了,你好好看看,不太高兴的,可不只是赵少掌门一个人。”
完颜翎顺着断楼的指向,瞥见尹柳,小嘴噘得老高,一张俏脸变成了苦瓜,也是闷闷不乐地,两人会心一笑,都是莞尔。
慕容雷见断楼等人走远了,问道“父亲,是您交待说,断楼兄弟的病需要静养吗?”慕容海道“他中的是半缘丹奇毒,只要不动情欲,八十一天之内都无大碍。至于是动是静,断楼他是习武之人,一日不练,只怕还会更加难受吧。”
“这样啊,原来如此。”慕容雷若有所思,慕容海有些奇怪,问道“雷儿,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慕容雷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刚才听完颜姑娘说,断楼兄弟的病需要静养。可既然您没有嘱咐过,那他们为什么要住在归海派呢?”慕容海想了一想,叹口气道“或许不是病需要静养,而是心中烦躁,不想再和别人多接触吧。”说着,回想起当年妻子去世之后,自己在少林寺也是这般不和旁人说话,不由得悲从中来。
慕容雷道“也许吧,可是我总觉得……”
“你觉得什么?”
慕容雷看看身后的归海派弟子,轻咳道“你们先回去吧,收拾出三间客房,把里面的用具也都置换一下,找些身手好的弟子,重新安排一下各处的戒备,千万大意不得。”
众弟子领命而去,慕容海道“什么事啊,还要把师兄弟们都赶走?”慕容雷道“父亲,您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不太对劲?”
“就是断楼兄弟,这一路上,您都没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慕容海想了想,若有所悟道“确实有些不对劲。”慕容雷道“您也发现了。”
“嗯,发现了。”慕容海点点头,抓了抓所剩无几的胡子,“我叫他断楼兄弟,你也叫他断楼兄弟,可你是我儿子啊,这么一来岂不是乱了辈分?”
慕容雷噎了一下,脱口道“那,那您说我叫他什么?”慕容海想了想,道“就叫叔叔吧,嗯,叔叔。”自言自语着,点点头走开了。
“叔——”慕容雷哭笑不得,快步追上前去,“不是啊父亲,我说的不是这个,您……”
暗巷中,一个蒙面人反身贴在房檐之下,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长出一口气,胳膊上的酸痛立刻剧烈了起来,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落了下来。蒙面人咬住牙,一声也不敢吭,好在并无人发现。
蒙面人轻轻摘下面罩,拉下头巾,露出一头乌木般的长发和一张清冷的脸庞,是梅寻。
“居然真的是他……”梅寻扶着受伤的胳膊,喃喃自语。
慕容海伸手去抓洪景天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眼前,还有那抽出袍袖后,挂在他手上的东西。梅寻不由得拉起右手的衣袖,露出腕上那枚银镯,尽管已经许多年,但在巷道的漏光中,仍然映着幽幽的色泽。
“梅儿,戴上这个镯子,去找你爹,你爹他是一个大英雄,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母亲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梅寻苦苦一笑,闭上眼睛。
“大英雄?娘,您说的没错,他武功盖世,镇守一方,从平民百姓到小王爷,没有一个不敬仰他。他也是个好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带着两个人就敢独闯龙潭虎穴,还真是了不起,您果然没有看错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让他在九泉之下向您赔罪。”
这番自言自语,每一个字都是夸赞,可最后一句,却突然转为狠毒怨愤,语气却是出乎寻常的平静。
想着想着,胳膊上疼痛又涌了上来,梅寻咬咬牙,伸出手指轻轻压了压,应该是折断了骨头,必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