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父亲是一个汉人不知叫什么,母亲卫国长公主是阿骨打的庶妹,幼年失散,重归宗族后为金人效力。”
“确实吗?”
“他是关键人物,弟子不敢大意,亲自去金人的上京探查过的。见过那卫国大长公主,还在内廷翻到了他们的行册,不会有错。”
“哦,这样啊,这样啊……”
“噶呀”,窗外传来了鹰隼长唳的声音。二人回头,见放在楼顶的哨鹰扑腾着翅膀飞了下来,落在叶斡的肩头,温顺地蹭蹭她的脸,咕咕地叫了两下。叶斡想了想道“师父,应该是周若谷他们到了。”
柳沉道“那就下去吧。”带着叶斡下了楼,吕心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过得一会儿,见两匹马拉着两辆囚车走了过来。其中一匹马上坐着周若谷,手摇折扇,神情悠闲。另外一匹马背上的人身材矮小,衣着华丽,可却垂头丧气,显得十分落魄狼狈,却是何路通。
再向后面的囚车上一望,柳沉沧不禁皱了皱眉头。见其中一辆车里坐着一个脸上带着赤色胎记的大汉,抱膝低头,不是燕常是谁?另一辆车里也是一个男子,身材微胖,全身都被捆住,嘴上也给塞了布团,似乎晕了过去,却是不认得。
周若谷和何路通来到里柳沉沧百步远的地方,跳下马来快快而行,到得柳沉沧面前深躬行礼。刚要开口,柳沉沧却从二人身边走了过去,来到装着燕常的囚车旁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路通连忙解释道“柳先生,这可不是我们弄的,是燕堂主他自己非要在里面待着的,我没办法,只好给他弄了辆囚车。”吕心扑身抓住囚车的柱子,向里面道“师弟,你怎么了?可是又复发了吗?”
燕常听见说话之声,慢腾腾地回过头来,见吕心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口角流着涎水,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布满血丝,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快闪开!”柳沉沧一把抓住吕心的胳膊,囚车里的燕常突然暴跳过来,张口狠狠咬下。幸亏柳沉沧及时将吕心拉开,不然她的手腕已经给燕常咬断了。
燕常一咬未中,反而哈哈怪笑了起来,翻身又扑向柳沉沧。柳沉沧扭过头来,五指成锥刷得伸过囚笼向燕常的嘴巴送了过去。燕常正要张嘴,忽然眼前黑影一晃,已经被柳沉沧两根指头掐住了脖子,立刻全身无力,只是嘴里嗬嗬乱叫,口水喷在了柳沉沧的脸上。
周若谷跟何路通哪里见过这番光景,都有些不知所措。叶斡扶过吕心,两人定定地站在一边,既不上前帮忙,也不出言劝阻,脸上写满了担忧。
过了一会儿,燕常渐渐两眼翻白,手脚也疲惫地停止了厮打。柳沉沧伸出食指,在他侧方太阳穴上轻轻一触。燕常立刻闭气,僵直躺倒。大约半刻钟之后,燕常扑身翻起,见柳沉沧神伤全是自己喷出来的口水,十分愧疚,伸手将那碗口粗的囚笼轻轻折断,下车跪拜道“弟子疯魔造次了,请师父责罚!”
“好了,能够坚持到现在,也难为你了,快去歇着吧。”柳沉沧的语气竟是难得的温和,也不跟旁边那俩人解释,便带着三个弟子进了岳阳楼中。
何路通仍是迷惑不解,不过周若谷却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暗想“曾听人说柳沉沧有一套独门内功叫做天云葬,神乎其神深不可测,完全不输于白虎庄的浣风紫皇功。若无这套内功支持,尘霜血就万万碰不得,撕风鹰爪功也只能练到前十六招,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冲击太阳大穴,走火入魔。看来这个燕常便是如此。”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为周淳义担心。
“唉,周掌门,发什么愣呢?咱们也进去吧。”何路通见周若谷有些走神,便上前提醒。周若谷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待会儿进去之后,我是继续叫你何副掌门呢,还是该换个什么别的称呼呢?”
何路通拳头猛攥了起来,脸色铁青。周若谷哈哈大笑,摇着扇子走了进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