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斯华,第五个便是西夏大师沙吞风。
听着杨幺的介绍,断楼和完颜翎都颇为不屑。心想沙吞风奸邪小人,也配叫什么大师。三邪子和昨日并无变化,但摩礼迦的颈上却多了一串沉重的念珠,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想来是那次为了在湖上施展轻功而摘了去,现在又重新戴上了,只怕是有意显摆其内功深厚的意思。那个阮高士蓬头垢面,只是嘻嘻哈哈,似乎竭力想装成一副庸碌之辈的模样,反倒更加不可小视。
慕容海面无表情,听杨幺介绍一个,便微微点点头,权当是见过了。之后众人落座,自然是让慕容海居主座,其他人陪坐两边。慕容海面无表情,杨幺敬酒他就喝,不敬酒就自己喝。杨幺的手下见这老头如此无礼,都是暗暗不忿,可也不敢轻易发作。至于其他的人,多少都有些忌惮铁臂龙王的威名,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酒过三巡,慕容海终于开口道“不知是在座的哪一位在几天前递了一封信,邀请老夫前来交手。小儿狂妄,昨晚冲撞了诸位。今日老夫亲自前来,不知小儿在哪里,我这就把他领回去管教!”他这几句话说得居然十分恳切谦恭,让断楼大感意外,这份护子之心,他一时说不上来是可笑还是羡慕。
杨幺笑道“哎,慕容老前辈,您着什么急嘛。令郎现在正在我军帐中休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决然毫发无损。咱们先喝酒,喝完酒之后,还想见识一下老前辈那名扬天下的断铸屠龙功呢。”
慕容海脸色陡变,厉声道“怎么,你敢耍我吗?”说着,食指轻轻一弹,只听“啪”的一声,众人不防备,但见盘子碗儿噼里啪啦乱响,纷纷退散两边或掉落地上,中间一条长长的残影如同银龙,直直地向坐在对面的杨幺飞射过去。
忽然,从桌子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将银蛇拦住了,原来是那戴斗笠的蒙面人虎斯华,只听他呵呵笑道“慕容老前辈,同坐一桌,便都是朋友,何必这般沉不住气?”
说着,虎斯华松开了手,露出手底下一只白瓷的酒盅,只见杯盘狼藉之中,从杯底隐隐延伸出一条刷白的轨迹,一直到慕容海手边,果然他方才饮酒的酒盅不见了——这酒盅细胎薄皮,刚才居然如同铁石弹丸一般,若是真撞到杨幺面前,非得当场穿胸而死不可。而这个叫做虎斯华的蒙面人,居然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接下,其手法之快、内功之高也是深不可测。
三邪子等都是今日才见到此人,一时猜不出他是什么来历。
断楼和完颜翎也是吃了一惊,这才收起了方才对慕容海那一点轻视之意,真正将他当做和尹笑仇同级的高手,心中满是敬畏。
慕容海看了虎斯华一眼,淡淡道“好啊,那你想怎么样?”言语中似乎已经十分熟悉。虎斯华道“不敢,只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若是只吃酒不露两手,岂不太过无聊了吗?”
“是啊,慕容老前辈这一手银杯龙着实漂亮,只是浪费了杯中好酒、盘中珍馐,实在可惜。让阮高士给大家耍些小玩意,全当助助兴了。”众人看时,原来是那披头文士阮高士,居然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当真十分奇怪。
阮高士说着,将手向袖中一笼,轻轻向半天中一抛,随即哈哈大笑,起身道“献丑!献丑!”众人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都是莫名其妙,心想这疯文人莫不是个疯子。
忽然,完颜翎一声讶道“啊,筷子!”众人顺言低头,都是一惊。原来不知何时,自己面前的筷子上都压上了一枚暗器,而且丝毫不差地插在两根筷子中间。更绝妙的是,压在每人筷子上的暗器都不一样,有铁蒺藜、蛇纹针、小飞刀、铁弹珠、金钱镖……在座一共十八人,他便是同时扔出了十八种暗器,一样也不重复。
这一手确实精妙绝伦,就是慕容海也伸出拇指称赞道“好身手。老夫半生所见,若单以暗器功夫而论的话,除锦翎白凤冷画山之外,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