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中,顿时手脚僵硬,动也不能动了,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钱百虎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心中已经有所忌惮。他虽然现在能稳占上风,到底也不是轻松压制,又不识得他这诡异的身法。心想这臭小子武功已然不弱,这女娃娃就算不及他,一旦联手也是难缠,索性先下手为强,一个一个地解决。
断楼暗暗叫苦,只能全力以赴。钱百虎既然腾出了手,也就不再背回去了。他虽说弃了一支兵器,可是手里并不松懈,只见他左臂翻动,时而沉肩坠肘,时而飘忽扇动,四面八方都是拳影,招招都对着周身大穴。他对付这一只判官笔还有所不及,这只手更是无暇顾及,不一会儿便中了数招,肩上、胸口都是挨了好几拳,隐隐作痛,好在钱百虎并未下杀手,否则此时性命多半已经不在了。
两人拆了三十多招之后,钱百虎趁着断楼的攻势将手轻轻一抓,一下子就捏住了他右手的合谷穴,拇指一用力,断楼身上登时软了。钱百虎笑道“废了你一半武功,饶你去吧。”
说着,小臂一用力,正要扭断他的手腕,突然感觉断楼手中一股真气涌动,不甚猛烈却是极为迅速,好像是随着血液在经脉中兜转一般,心中一惊,松开手掌将断楼推开,厉声问道“你怎么会这套功夫?你师父是谁?”
断楼被他这一拉又一推,踉跄着退了几步,喘口气道“我没有师父,这套功夫是我娘教给我的……”他虽然当着冷画山的面叫他师父,到底冷画山从没承认过,因此他除了对完颜翎之外,倒也不轻易说这层关系。他方才杀得手忙脚乱,哪里知道钱百虎是感受到了他的内功,还道是问的他的剑法,故而如此作答。
钱百虎勃然大怒,喝道“好哇好哇,既然没有师父,那就必定是你娘偷学的了。我本来只想给你个教训就完事,可你竟敢偷师我家内功绝学,看来非杀了你不可了!”也不顾什么“让一只手”的话,拔起桌子上那支判官笔,双管齐下刺来。此番与方才大为不同,初时钱百虎爱惜他年纪轻轻武艺不错,只出了七八分的里,现在却招招都是死手,显然已经动了杀心。
断楼也来不及解释了,只得挺剑抵挡。他原本就左支右绌,现在钱百虎用了全力更是招架不住,完颜翎又没法上来帮忙。心下绝望,暗道“完了,今日怕是要命绝于此了。”
正要放弃之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别慌,拨云见月,改左右为上挑下劈。”
这声音温和亲切,断楼一个激灵,手腕一沉一扬,清玉剑一阵起伏,铮地一声点在判官笔中间。钱百虎微微一愣,断楼又陡然向下一劈,将另一支判官笔也打开了。
这一手出乎钱百虎的意料,只当他终于拿出了真本事。断楼却四下看看,不知是何人说话,叫道“何方高人相助?”钱百虎骂道“臭小子,鬼叫什么?”
断楼奇道“你刚才没听见有人说话吗?”钱百虎道“什么说话?是你马上要去跟黑白无常说话了,再看招!”左手突刺,右手横扫,合身扑来。断楼刚要抵挡,却又听得一声道“下竖剑!”他也不及细想,依言照做,竟顺势卡在了判官笔的中间,只是一阵激荡抖动,钱百虎反而被震了回去。
钱百虎又惊又恼,喝道“臭小子,这还算有点本事!”哐当一声将两支笔合在一起,照着天灵盖劈来。那声音又道“低头!”断楼仍不知道是谁,但方才这声音连帮自己两次,想必此时也不会害人,便依言而行,刚刚低下头,只感觉脑后似乎吹起一阵轻风,一股细细的劲道贴着耳根飞过,当得一声撞在钱百虎右手的判官笔上。震得钱百虎右臂一阵酸麻,险些兵器要撒了手。他还道是断楼用了什么暗器,便骂道“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
他已经动怒,猛地提一口气,双臂高举,两只判官笔交叉着劈下,那声音又道“快趴下!”断楼已经是把性命都托付出去了,连忙俯身。只听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