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嘛,皇上姓什么,朝廷就姓什么呗。”断楼道“那这么说的话,要是有一天我当了皇帝,我没有姓,这地盘上的人就什么都不是了嘛?”自己说着,不由觉得甚是有趣。
杨再兴有点生气,哼一声道“你不去就算了,要是有一天金国和大宋打起来,我看你帮哪一边!”说罢把枪扛在肩膀上,回身要走。断楼连忙拉住他道“大哥,我不是不想跟你走,只是这里是我胡哲阿爹的老家,可兰娘为了纪念他才从很远的地方搬到了这里,她是一定不会走的,我娘也肯定不会走,我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走吧?”杨再兴停下脚步,觉得断楼说的有道理,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断楼笑着说“咱们是结义的生死兄弟,就算天涯海角,难道就不是兄弟了吗?”杨再兴道“那当然还是!”段楼道“就是!我娘说前朝有一个叫王勃的人说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咱俩还是兄弟,那不管天下多么大,来日江湖总能相见。”
杨再兴喜笑道“看来这穷酸文人有时候也会说一些靠谱的话,没错,你我兄弟今日就此别过,以后再相见时,我可要好好讨教你的江湖武功,看师父教出来的两个徒弟,到底哪个更争气。”断楼道“你还是先把你的枪法练好再说吧。”
两人大笑,相拥而别,杨再兴把包裹挑在枪杆上,告辞离去。
断楼虽然嘴上说得痛快,心中却还是有些失落,也不想练功,手里提着双剑滴溜溜地回了家,闷头就睡。杨清夫妇早先已经来打过了招呼,云华和可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断楼闷闷不乐的样子,变着法地哄他,又做些好吃的,断楼仍是无精打采的,只好由他去了。
以后,断楼仍然是每天练功习武,只是既然杨再兴和冷画山都不在了,那丹心湖去起来便也没什么意思了。母亲的墨玉两套剑法招式早已都记住,只要慢慢熟练就可以了。至于冷画山所教的内功心法和轻功要诀,除了那句“顶不若下”云云的仍然参不透之外,其他的也基本领会了,只需每天照做,内功倒也渐渐增长,只是没什么新意,又无人来和自己切磋,甚是烦躁。云华见他整日里百无聊赖,又不想放他出去惹祸,便让他去草场放羊,自己和可兰也好清闲一些,能多做些织物拿去卖,好贴补家用。
断楼已经十一岁,倒也愿意担些家务为母亲分忧,只是这牧羊之事于他来说实在过于无聊。此时已是九月下旬,秋草肥美,随便找处地方,羊儿们便乐得自在。只要提防不要有别家的公羊把自家的母羊拐跑了,或者自家的公羊跑去别的羊群就行了,可这群羊都是被断楼折腾怕了的,断楼拿着鞭子往那里一坐,便都乖乖地吃草,一个也不敢乱动,断楼也便无事可做,便仍旧把墨玉剑带在身边,闲来无事耍一耍。
这一天,断楼正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突然听到几声焦急的喊声“断楼哥!断楼哥!”断楼坐起身来,看见临帐萨都拉家的小孩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看见断楼跳着喊道“断楼哥不好了,有军队来抢我们家的羊了,我阿爹阿妈都被打伤了,你快去看看吧。”
断楼自从习武之后,周围的孩子也不敢来招惹他,反倒是遇见什么小毛贼、马匪的时候都来求断楼帮忙,不管年龄大小,都管断楼叫哥哥。此时,一听见又可以打架了,断楼登时来了精神,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在哪里,指给我看。”萨都拉手往西边一指,断楼脚下飞快地便过去了,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喊道“萨都拉,帮我把羊群看好!少一只你赔。”说罢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断楼便来到了萨都拉家的草场,只见一群兵勇,正满脸嬉笑地把一只一只的肥羊往车上装,一个骑马的军汉正得甩着马鞭,意洋洋地指挥着,萨都拉的爹娘想要把羊抢回来,却被一鞭子抽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此时正是母羊怀孕产仔的季节,若是被抢走了,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