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寒风,顿时痛不可当,鲜血如瀑而下,流入眼中,心中惊恐,丢下手中剑,捂着额头慌忙后退。抬起头来,只见云华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大帐顶上,那羊皮帐竟没有丝毫变形,连上面的积雪都似乎没有半点凹陷,不禁骇然。嘶喊着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剑法?不对,你这是妖法!”
云华冷冷说一句“打不过,便说是妖法吗?”说罢,也不理睬尹义,飞身而下,此时云华的身法与方才全然不同,如游鱼飘然无声却又疾如电光火石,伸手便取走了落在地上的墨玄剑收入背后剑鞘,另一手清玉剑转瞬便架在了尹义的脖子上,尹义不敢动弹。云华向众人喝道“快退下,把胡哲放了!不然我杀了他!”可却无人后退。
那名千总笑着说“这老头不过是我大辽的一条狗,你杀了也就杀了,至于帐里面那个人,更是无足轻重,我可以放了,不过姑娘你得乖乖跟我们走。”随即一挥手,几个兵卒把胡哲从帐里拖了出来,马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地对着云华。
云华没想到竟陷入如此境地,心中无比焦虑,正当拿不定主意时,突然腹中胎儿一阵悸动——她怀有身孕,用出这一味求快的清玉飘云剑法已是极为勉强,撑了许久,此时急火攻心,顿时丹田气散,手中剑软了下来。尹义察觉有变,回身一掌狠狠击中云华胸口,云华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尹义随即踢开她手中的剑,退到几步之外。
千总见状,破口大骂“尹老头,你干什么?”尹义笑道“千总放心,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内伤,依我之见,这姑娘是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们走了。不如我先打晕了她,再把她养好了伤交给你们萧元帅,那百夫长的位置可得给我留着。”
说罢,右掌出一式“火中取栗”,直取云华面门,云华此时动弹不得,正闭眼待毙时,突听得耳边一阵疾风声,尹义一惊,只见一根乌黑的拐杖飞旋而来,连忙低头躲过,可其他人却躲闪不及,那拐杖呼啸而过,正中站在帐门口的千总面门,登时脑浆迸裂,一声不吭,便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拐杖飞回,被一个老妇人伸手接住,骂道“狗贼,躲得倒快。”尹义抬头一看,惊叫一声“二十七娘?你还没死?”老妇人冷笑道“像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都还没死,我怎么好咽气呢?当年尹笑仇废去你全身武功,看来你这几年也没闲着,武功又有点长进啊。”云华听着这话无比熟悉,回身一看,不禁大惊,叫道“苏婆婆,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苏婆婆,江湖人称二十七娘,她快步走上前来,将云华扶起,摸摸云华的腹部,长出一口气,说道“还好,总算保住一个。”云华听这话有所异样,心中一惊,问道保住一个?难道,可兰姐她……”苏婆婆默然,只是狠狠地瞪着尹义。
此时,千总已死,辽兵顿时大乱,四散而逃,苏婆婆顿一顿拐杖,声如洪钟“一个也别想跑。”话音刚落,周围滚滚马蹄声起,只见周围的牧民如潮水般涌来,手里拿着马鞭、铁铲、钢叉,杀气腾腾地围了过来,这帮辽兵平素欺软怕硬,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也管不上胡哲了,纷纷丢掉手里的家伙蹲在地上,被收缴了兵器。几个人连忙上前,扶住胡哲慢慢躺下,在身上盖上一张厚毛毯。人群中几个女子扶着可兰,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云华急忙上前,扶着她来到胡哲身边。苏婆婆叹一口气,说道“这孩子,到底还是自己跟过来了。”
胡哲睁开眼睛,看见可兰哭成了个泪人,正想伸出手,转念又将沾满血水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给可兰抹掉眼泪,说“这傻兰儿,哭什么?我又死不了,再哭,孩子生出来可也爱哭鼻子,你不是还想生个男孩吗?怎么能老是哭呢?”云华心里一沉,欲言又止,只见可兰努力地点点头,附身抱住胡哲。
尹义见大势已去,心中惊慌,对苏婆婆说“二十七娘,十二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想把一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