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柏世钧前忙上前扶助恩师,秦康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为自己担心,而后目光就落在了柏奕和柏灵身上。
那边柏奕才看着柏灵下来了,就听见身后的父亲温声道,“柏奕,柏灵,秦院使有话要问你们。”
这个地方,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纵是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也不能给旁人留下一丝话柄,柏奕与柏灵都带着笑意,几步走上前躬身行礼。
“后生可畏。”秦康叹了一声,“今日中和殿上,你二人见微知著的本事,老夫算是领教了。”
“秦院使谬赞了。”柏灵与柏奕同声道,“晚辈惶恐。”
秦康又靠近一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柏奕望了柏灵一眼,“您说。”
秦康低声道,“你们二人究竟师从哪一位名师,可否赐教?”
沉默。
秦康见两人都不言语,只好看向柏世钧,柏世钧碰上老院使的目光,又看了看三缄其口的柏奕和柏灵,亦是不好张口,只好低下头去。
秦康的声音带着老者特有的慈蔼,他笑着握住了柏奕和柏灵的手,低声道,“也罢,也罢,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好奇,若是不便透露,老夫不问就是了。既然你们来了,那大伙儿现在就可以启程去承乾宫了。”
在袁振的领路下,一群太医踏入了承乾宫的宫门,没有人说话,只有接连不断的脚步声彼此重叠。
才踏进承乾宫的宫门,一股不可名状的压抑就直直地迎面而来。
虽然当下的时节正处于早春微寒,但到处都窗门紧闭也太过夸张了些。
柏灵微微低了头,视线飘向了院子的两侧。印着青花的布帛抱着半人高的柱型物——看起来像是树桩。寝宫窗下灌木环抱,可院子里的地面上纤尘不染,竟连片落叶也没有。
东头有一口井,但井口已被一块巨石封死,再往旁边是两根光秃秃的柱子——看上去从前像是个秋千架。
柏灵心中感叹,承乾宫的宫人们也着实不容易,为了阻止贵妃寻死,大概是什么招都用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