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惠点头，“是啊！王静瑶的个性一向要强，她在普安市这段时间也吃了不少亏，心里不知道憋着多少气呢，这个项目她要是再竞争不过毛家涛，那她以后可没脸在普安市做生意了。”

秦书凯听了这话脸上笑笑没出声。

两人乘坐的轿车很快在牛省长家门口稳稳停下来，柳嘉惠相当熟稔伸手挽住秦书凯的胳膊往里走，一进门正好迎上牛省长老两口慈祥的笑容。

今天来柳嘉惠家让秦书凯感觉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虽说他两手空空进门，柳嘉惠的母亲看向他的眼神却始终透着和善。

牛省长一见面便跟他说些客套话，两人并未提及官场敏感话题，直到一家人酒足饭饱牛省长让秦书凯跟他进了书房才慢悠悠开口。

牛省长笑道“儿大不由娘，我知道嘉惠心里很喜欢你，我们老两口也是开明的父母，我们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事，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女儿？”ii

秦书凯没想到牛省长说话如此直接，他本想以自己曾经离过婚的由头推脱，一想到柳嘉惠为了自己付出太多心里又有些不忍开口。

他对牛省长说，“我只怕自己配不上嘉惠。”

牛省长无所谓口气“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喜欢上的人差不到哪去，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虽说我在省里当领导，可我首先是一个父亲，作为父亲我对女婿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是个通情达理有理想有志气的好青年，我绝不会阻碍你们的感情。”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说不出话滋味，他感觉自己实在是担不起牛省长父女这番厚爱，可拒绝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他知道柳嘉惠是个好姑娘，像他这种在女人堆里混过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做老婆？ii

柳嘉惠无论从才貌个性还有家庭条件各方面都是官场男人挑老婆的首先，但是正因为柳嘉惠的条件太过优秀，他才不想耽误她的幸福。

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就是秦书凯此时内心的真实感受。

“牛省长，我”

秦书凯头一回当着牛省长的面说话吞吞吐吐，这让牛省长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怎么？你不喜欢嘉惠？”

“不不不！”

秦书凯连连摆手，“正是因为太喜欢太珍惜，所以我才觉的自己配不上她，嘉惠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找一个出国留洋或者是门当户对的男人做老公才合适，我这样的，我”

“你这样的怎么了？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老成持重事业有成，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你哪点配不上我闺女？”ii

“可是我”秦书凯用一种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一个已经离过婚的男人。”

“哈哈哈”

书房里响起牛省长洪亮笑声，他看着眼前脸颊微微泛红的小伙子心里早已了解他的心思，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他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更显得小心翼翼。

现在这年头，懂得珍惜的小伙子实在是太少了！

牛省长对秦书凯一锤定音口气说，“既然你没什么意见，嘉惠又是真心喜欢你，你们俩的事就这么着吧。不过有件事我得问清楚了，听说你当初送给王书记一幅画据说价值两千万？你哪来这么多钱？”

秦书凯愣了一下，他当然不能说出地下盗宝的事，只能模棱两可道，“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那东西居然那么贵，早知道我又怎么会送人呢？”ii

牛省长听了这话当即明白过来。他听秦书凯这话的意思像是成是运气好在哪捡漏才会弄了这么一副价值不菲的画遂不再追问。

两人聊了一会私事又开始谈起公事，牛省长先告诉秦书凯一个消息，“省委已经任命肖成国为普安市委秘书长。”

秦书凯早从马琳口中听说过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