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秘书并没对他把大实话全都说出来,如果女秘书告诉他,朱纪元听说他来拜访的时候深恶痛绝口气骂了句,“这条哈巴狗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居然以为道歉就能一笔勾销?他想得美!”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
是啊!在很多高层领导眼里,基层那些小官僚当真连条狗都不如!
家里养一条狗还要好吃好喝耐心伺候着,得空的时候满脸宠溺陪它散散步,可他们对来自基层的下属呢?门不让进是常有的事,更别谈好吃好喝伺候了。
蒋爱华被堵在门口实在是没辙只能打电话向老领导钟书记求救“钟书记,朱纪元他不肯见我。”
钟书记听了这话心里一凉,连忙对他说,“那是因为朱纪元正在气头上,实在不行你多点耐心再等等。”
蒋爱华叹气道“都怨我之前有眼无珠受了朱士贵的蛊惑在工地上跟他结了仇,他这样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估摸他短期内是不会同意见我了。”
钟书记听了这话也有些着急,他对蒋爱华说“无论如何朱纪元这一关你必须过,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蒋爱华慌了,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实在不行我去求秦书凯,让他从中牵线搭桥帮我跟朱纪元说说。”
钟书记听了这话不由冷笑,“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秦书凯是什么人?你让他帮忙从中说和他就能帮忙?说不定他心里巴不得你被免职呢。”
蒋爱华不得不承认钟书记说了大实话,他觉的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秦书凯身上?他可是自己的死对头。
蒋爱华在钟书记的指使下绞尽脑汁想获得朱纪元的原谅,朱士贵也没闲着,他整天泡在市委秘书长丁思洪的办公室里求他想办法应付局面。
丁思洪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把很多事摆在桌面上跟他谈清楚。
丁思洪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件事打从一开始你我就不该掺合进来,你忘了前任常务副市长敬任光负责淮河风光带项目结果是什么?不仅被就地免职还连累贾道友也调离了普安市。
你我这样的身份凭什么跟贾道友相提并论?我早就知道跟秦书凯唱对台戏绝对没好果子吃,现在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朱士贵见丁思洪不仅不帮自己想办法还一味长他人志气心里不由着急,他冲丁思洪说“唯今之计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才行。”
丁思洪冲他冷笑道“解决什么问题?难道你还做梦想着淮河风光带项目能在咱们手里继续建设?你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钟书记好不容易在市委常委会上力保你的安全,你转脸就跟朱纪元杠上了!你自己想死那是你的事,居然害我也被连累?你可真是会办事的主。”
朱士贵见丁思洪左一句右一句对自己都是责备暗生怨气,嘴上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尽力辩解道
“我哪想到朱纪元一个小小的建筑公司老板居然会有那么深的政治背景?我当时就想着我对付不了秦书凯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做生意的小老板吗?哪想到事情就弄成了这样?”
丁思洪见朱士贵一脸懊悔心里也很无奈,他现在压根没什么心思去管朱士贵的死活,心里只顾着能保住自己的官帽子就算不错了。
他冲朱士贵说“你现在说这些屁用没有,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去找秦书凯低头认错,看看他能不能给你一条活路吧。”
听到丁思洪建议自己去求秦书凯朱士贵顿时炸毛,他冲丁思洪表态“这辈子我都不会去求那混蛋!”
丁思洪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冲他没好气道
“你无非是担心自己当着秦书凯的面低头认错不仅不会得到他的原谅还要被他借机羞辱一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自己那二寸半的脸面?等到你被纪委带走调查的时候,看看你还能剩下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