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和姚晓霞以前见面，吃饭的时候都是在一家稀饭庄。

“好。”

“六点准时到。”

五点半，秦书凯草草洗漱完毕，赶到稀饭庄时正好六点，姚晓霞还没到。

秦书凯特地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几样价格够意思的小菜，才让服务员板着的脸稍稍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这大热天的，一个人阴沉着脸，不但不能降温，反而会让你感觉到背上冒汗，他奶奶的，顾客是上帝！可顾客多了，就他妈的成了奴隶。

雅间有单独的空调，一般是为四人及四人以上的团队准备的，一听说只有两人，服务员犹豫了半天才同意。

点好菜后，秦书凯还要了一瓶五酿液，这下服务员简直是脸上桃花开，热情的开空调、到茶水，姚晓霞到时，屋子里凉意阵阵，恍如二八春秋月。

“大师兄，恭喜你提拔，不过你真的不够意思，提拔了，也要帮助我前进一步！”

姚晓霞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搞得秦书凯一愣一愣的，心说，你是唐小平的马子，应该问唐小平，你的提拔和推荐老子可是没阻碍，已经是给面子了了。

见她像是随口提一提，并没有较真的意思，秦书凯心里想着，估计她也是心里郁闷吧，在自己面前牢骚。

“提拔不是我个人的事情，那是很多人讨论的结果，还有就是省委组织部的考察，所以结果如何，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这么说，我也很为难。”

姚晓霞很开明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做了不少工作，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和你坐在一起了。”

“谢谢，谢谢你这样理解，说实在的，我一直怕你误会呢。”

“误会你反对？呵呵呵，秦书凯，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啊，我姚晓霞会是那样小气和没头脑的人吗？我们毕竟在普水相处了几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么说吧，我们在官场应该是同一类人。”

简直是胡扯，老子堂堂正正，怎会和你一类货色？心里这样想，嘴上同意道“是，同一类人。”

三杯过后，姚晓霞话越来越多，看来她今天是交心来了。

“秦书凯，我们两个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显得虚假，我讨厌虚假。”

“好，我欣赏你这种直爽的性格，今天不醉不归。”

“喝酒？我可喝不过你，除非你两杯我一杯，敢不敢？”她斜着眼睛挑战似的看着。

在女人面前秦书凯还从没有服软过，姚晓霞虽然有酒量，但想喝醉秦书凯恐怕还差一点，一顿酒杯说道“两杯就两杯，有什么不敢的？”

连喝了几杯后，姚晓霞继续道“我们女人和男人不同，就业压力更大，考上公务员谋一碗铁饭碗是我当初最大的愿望。”

“嗯，我有同感。”

“进了机关后，我逐渐现党政机关也不是那么好混，关系比其他行业处得更复杂……”姚晓霞说得有些动情，秦书凯心里同样涌起一股熟悉的潮湿味道。“你们男人可以像勇士一样去努力去奋斗，可我们呢，如果规规矩矩，一板一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同样的工资，我现许多人过的日子远远过了工资所能承受的范围，有些甚至难以想象的奢侈、气派、浪费……”

“是啊，我们这些穷学生，一无背景二无钱财，想奔个好前途的确比别人付出的要多得多，可是你还有一个叔叔，经济上是没有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要是依靠工资，如何能够进步，有个说法不知道你说说过没有。”

“什么？”

“乡级是干出来的，县级是喝出来的，地师级是送出来的，省部级的生出来的。县一级吃吃喝喝拉关系，跑门路，抱圈子，你进不了这个场合就休想有所作为。”

“很形象很贴切，以前看不懂有些人像小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