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两侧,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有段时间没到常文怡家来了,这地方依旧是一副恬静宜人的景象。
常文怡依旧是坐在院子当中的太阳地里,悠闲自得的左手一壶茶,右手一本线装书,从远处看去,恍然如前朝的遗老,花白的短和飘扬的山羊胡让常文怡看上去愈加显出几分道骨仙风来。
秦书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常文怡的心里不由叹息一声,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挪动身子,冲着门口的方向微微点头,秦书记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秦书凯,只不过此时的秦书凯一脸嗔色,明摆着是对常文怡心里有一肚子的意见。
老太婆早已把一个小方凳端到院子里,又到了一杯花茶,轻轻的放在凳子前方的小茶几上,转身默默的离开,显然老太婆心里对秦书凯今天上门兴师问罪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的。
秦书凯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后,冲着常文怡冷笑道,常老,我可一向待你不薄,这次的事情,你难道没什么向我解释的吗?
常文怡放下手里的茶壶,轻轻的摇头说,我就知道,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秦书记的眼睛,秦书记要是心里有什么怨言,尽可以往我这个老头子身上撒,上次拿出去的三十万,我也可以一并给你,还请秦书记看在我的薄面上,就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秦书凯瞧着常文怡一副平静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口气说,常老,我秦书凯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最清楚的,我一向是黑白分明,知恩图报,你也清楚我的身份,作为一个国家干部,我一向不愿意亲自出面场合这种黑市交易,之所以答应买下那块玉佩,完全是冲着常老你的面子,现在姓姜的那小子,居然给我来了这么一手,你以为,依照我的性格,我会轻饶了他?
秦书凯这番话一说出来,让常文怡想起前两年盐化工园区的几条命案,秦书凯的心狠手辣,他是见识过的,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和女婿的仕途命运都在眼前这年轻人手里撰着,常文怡心里不由犯难起来。
道上混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两个字,虽然说姜老板毁信在先,可他毕竟是自己老朋友的儿子,更何况,秦书凯当时的出价实在是太低了,姜老板也是一时主意不定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就在前两天,姜老板特意跟自己联系,表示玉佩明明可以卖到至少六百万,只有三百万的价格就要出手,他心里感觉实在是亏大了。
常文怡当时就把他恨恨的臭骂了一顿,跟他讲的很清楚了,道上混,到一定要重信誉,这笔生意既然人家已经付了定金了,就必须把交易达成。
谁知道,姜老板见常文怡根本就不顺着自己说话,居然跟自己也玩起了失踪,常文怡心里估计到秦书凯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勃然大怒,当时就想到主动退钱给他,他居然也不同意,看样子要是不让秦书记狠狠的出口气,他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常文怡现在真是后悔自己掺合这件交易,原本是想要帮朋友忙的好事,到头来却惹的麻烦到身上,他常文怡一辈子在文物界混的英名,全都因为老朋友之子干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从此有了信用污点。
常文怡想到这里,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秦书记,你是最清楚我的性格,自从多年前开始,我的活动空间基本上就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偶尔出去走走,也是有朋友慕名而来,请我帮忙看些东西,这些年不问江湖事,这世道真是变了,原本出于一片好心,居然还被人算计,姜老板的事情,我心里也不好受,请秦书记一定要相信我,我当真没有想要给秦书记下套的意思。
秦书凯说,常老,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会亲自当面锣对面鼓的来找你谈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请常老如实相告,你到底了解姜老板多少,只要你把姜老板的底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这件事从今以后跟你就没什么牵连了。
常文怡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