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婆心的口气劝儿子说,算了,咱们不是那种财的命,你就别去争了,你只要好好的把自己的工工作干好,咱们娘俩的日子还是多的下去的,为什么一定要想着财呢。
儿子见母亲有些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说起来,父亲去世的早,是母亲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这几年,自己又经常做些让老母亲烦心的事情来,自己这个儿子当的的确是太问心有愧了。
儿子站在钟大娟面前说,妈,我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要钱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只是想要挣大钱,想要让您过上好日子啊。
钟大娟摇头说,上次的教训,难道你还没尝过吗?你干的那些事,真的能赚到大钱吗?再说,即便是你真的能赚到大钱,你那些钱来的不干净,用的能舒心吗?
钟大娟一说起这茬,儿子就有些无法应答了。
自从上次被冤枉说赌博关进看守所后,儿子通过看守所里认识的一个兄弟认识了一个在红河县混的响当当的人物,此人是谁,正是红河县委宣传部董部长的弟弟,董大苟。
钟大娟的儿子说起来,没什么毛病,就是有一点,整天梦想着赚大钱,按说想要赚大钱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人都有贪欲,一个人活在世上,有钱的日子自然是比没钱的日子好过。
只不过,钟大娟的儿子自从跟董大苟认识后,一下子像是开了眼界一样,瞧着人家董大苟跟自己年岁相差无几,人家就是能整天在外头吆五喝六的赚大钱,这让钟大娟的儿子羡慕不已,刚好董大苟对他也不错,每次见了他都跟他称兄道弟的,有时候还会邀请他一道参加什么买卖。
就这样,钟大娟的儿子一步步的开始做些违法的擦边球的事情来,总之,只要是董大苟带着他干一些事情,能赚到钱的,又不能铁定算是违法的,他都会听话的去干。
就在前一阵子,对董大苟一向比较忠心的钟大娟的儿子,在一次陪着董大苟去吃喝嫖赌的过程中,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
为了这件事,钟大娟没少托关系找人,最后还是在高人的指点下,亲自找了董部长才把儿子救出来。只不过,董部长提出的条件是,让钟大娟安稳的过好自己的退休生活,不准弄出任何声响来。
钟大娟这才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一中要被拆迁的事情又提上日程了,董部长担心自己别再添麻烦,所以才会给自己上了一道紧箍咒。
把儿子领回家后,钟大娟好好的给儿子上了一堂课,儿子这才明白,平日里跟自己称兄道弟的董大苟不过是利用自己当做要挟自己母亲的一个棋子罢了。
从那以后,钟大娟的儿子倒是不经常跟董大苟混在一块了,只是那财的心思却依旧强势的很。“
眼看着,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快被儿子折腾光了,钟大娟这次说什么也不想再把钱拿出来给儿子浪费了,因此搬出了旧事来提醒他,想要把他从财梦里唤醒过来。
钟大娟含泪对儿子说,昨天,县里的秦县长都亲自登门拜访过自己了,一个县长屈尊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连车都进不来,人家是徒步走进来的,他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中的前途,为了一中的广大师生不会因为一中搬迁多受苦,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说,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曾经犯下的那些错吗?
儿子被母亲说的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老母亲一生耿直,现在被自己拖累的,有话憋在心里,整天躲在这里过日子,自己这个儿子当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也活该这一天是多事的一天。
钟大娟的儿子被母亲教训了一通后,似乎也听话了,转脸起身去厨房,想要帮母亲弄顿像样的午饭吃,钟大娟瞧着儿子这些日子没回来,身上的外套有些磨旧了,家里倒是有两件,也不算怎么新,钟大娟就在心里合计着,趁着儿子在家做饭这功夫,自己乘公家车去城里转转,帮儿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