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母亲转脸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袁道军怒斥道,你这个老小子,到底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物,竟然把儿子害成这样,你要是不赶紧把事情处理好,看我怎么收拾好你。
袁道军的妻子平时当着袁道军的面就是嚣张惯了的,她心里也是很仗着这些年袁道军的进步全靠着自己娘家人的势力,所以在任何一种环境下,都不会特意给自家男人留什么面子。
袁道军好歹在单位里也是一把手,在家里受这个母老虎的气也就罢了,出门在外的公众场合,母老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他的脸上自然也有些挂不住。
袁道军了解母老虎的脾气,若是自己跟她强硬起来,只怕她会不依不饶,到时候只怕没法收场,于是他见儿子也没什么大碍,老婆又是这副态度,便摆出一副惹不起躲不起的态度说,单位还有点事情,我去去就来。
母老虎却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衣袖叫嚣道,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吗?竟然比儿子的安危还重要,我看你这人是越老越糊涂了,还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今天哪儿也不要去,看着儿子。
听老婆这么一叫唤,袁道军于是转过身来,也凑到儿子面前问道,你小子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外头得罪什么有势力的人物?否则,为什么会变为这样?
袁浩成有些烦躁的冲着老子嚷嚷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不停的问来问去的,烦死人了。
老婆见儿子不愿意跟父亲聊,一把拽过袁道军说,儿子不愿意搭理你,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啊。
袁道军原本就想要走,被老婆这么一推攘,顺脚就走出了病房门,跟这两人在一块,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做男人,做父亲的尊严,反正儿子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大事,这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什么情况都不肯说,嘴巴严的很,自己即便是留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大用处,还不如躲到办公室去图个清闲。
袁道军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眼睛突然被一个蹲在街边卖鸽子的给吸引了过去。
说起来,袁道军原本对鸽子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前任财政局的一把手有这方面的爱好,于是袁道军作为一个一心求进步的副职,自然也要恶补相关知识,一来二去的,竟然真的迷恋上了养鸽子,尤其是养信鸽。
普安市里有个信鸽协会,全市在信鸽协会注册的人数大概有24oo多人,从协会注册的会员来看,养鸽子的人涵盖了各个年龄阶段,各个行业,当初也正是因为单位的一把手就是信鸽协会的成员,所以袁道军也参加了这个协会,现在老局长退休了,自己当上了局长,却从此养成了喜好养鸽子的习惯,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吧。
说起来,这鸽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养的,尤其是信鸽,从布置鸽舍到鸽子的吃饭,喝水,都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光是鸽子粮,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鸽子病了,还要买药,有些药比人吃的药还要贵,养鸽子成本不低,可是对于真正喜欢养鸽子的人来说,最头疼却不是关于养鸽子的费用问题,而是到哪里找到一只好鸽子的问题。
信鸽的优劣除外界因素外就是鸽子本身,然而,鸽子本身的优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血统,就是鸽友们常说的“一滴血”,具有高贵血统的鸽子,经常会在比赛中挥出惊人的战绩,故鸽友中信奉的真理冠军的后代不一定都是冠军,但冠军的上代中必有冠军。
眼下,吸引住袁道军眼球的就是一只看起来相当不俗的鸽子,有个年轻人正拿着鸽笼站在公交站台附近,看那架势也不知道是准备带着鸽子上车,还是要把那手里的鸽子卖掉。
为了看的更仔细些,袁道军又往前走了几步,径直走到手里拎着鸽笼的男青年面前。
弯下腰仔细观察鸽子的一刹那,袁道军几乎要惊呼起来,在男青年手里拎着的鸽子笼里的鸽子,头型如水滴形,鼻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