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在大杨滩军营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凑在了一起。当时的晋陵王铁默,一点都不光鲜,他在人前笑如春风,只有无人的时候,才会舔着伤口。哲宗、楚王相继殒没,母亲去世,在那坐张北城里,他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仇恨像罪恶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巨树。
可是,没人知道,他并不想要仇恨,只不过摆不脱身上的责任,身为楚王世子,哲宗最后的血脉,他必须为之奋战,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现在,他来到了克里米亚,他为了大明后人英勇奋战,可是朝廷以及那些普普通通的子民们,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他的苦心,或许现在,就有不少人在骂他好大喜功,暴虐好战,不恤民情吧。
徐美玲走上尸山,来到男人身后,天地一片鸿蒙,不管下一刻如何,她都会永往无前的支撑下去。铁默微微皱眉,看到身后的徐美玲,也没有多言,死吗?并不怕,既然走到这一步,就要为之负责。丢掉头颅,鬼头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远望前方,指了指柴可罗所在的位置,“所有人冲下去,干掉那个红披风!”
恰多夫的人死干净了,徐美玲还带来二十多名亲兵,一共三十多个人,翻过尸山,如厉鬼一般扑向柴可罗。一瞬间,柴可罗吓得胆都快裂了,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执政官,什么军团长,什么贵族荣誉,都他娘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跟魔鬼打,那就是自寻死路。柴可罗调转马头,像风一样跑了,对,他就这样逃掉了,放弃了镇子周围的三千多名南斯拉夫士兵,堂堂执政官,当了逃兵。铁默笑了,他所做的努力终于起到了作用。这个柴可罗比奥卡洛夫差远了,如果是奥卡洛夫亲自领兵,恐怕自己杀出镇子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柴可罗跑掉了,南斯拉夫人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想继续围剿东方晋王,有的人想去西边跟那里的两千多名伏兵汇合,有的人更干脆,竟然随着柴可罗往丛林里逃去。随着柴可罗的逃跑,库阿斯尔小镇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已经濒临覆灭的锐锋营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柴可罗的逃跑是致命的,如果他还有一点勇气,能够组织人手围剿铁默,那么一切还有希望,至少,不会亏得太多,可是现在,几千铁锤骑兵的覆灭已经无法改变。
王左挂的援兵终于到了,许多东西伯利亚骑兵从南边绕过来,莫说南面的南斯拉夫伏兵,就连逃到林子中的柴可罗也未能幸免,被迎上来的东西伯利亚骑兵砍了脑袋。
在镇子西面,王左挂亲自率领的中军将那里的伏兵打得落花流水。一切如铁默预想的那样,王左挂利用锐锋营拖延的时间,将几千名铁锤骑兵合围。铁默不会去责怪王左挂,南斯拉夫人重兵偷袭库阿斯尔小镇,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王左挂是人不是神,南斯拉夫人也同样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好在,王左挂并没有慌乱,他利用这个机会,将损失降到了最低。锐锋营几乎全军覆没,但铁锤骑兵也付出了五千多人的惨重代价。
自库阿斯尔小镇一战,哈留赤利亚高地之上的南斯拉夫人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因为最精锐的铁锤骑兵损失过半,还拿什么去攻?攻不出去,就只能被动挨打。
偷袭库阿斯尔小镇的五千多名铁锤骑兵全军覆没,曾经美丽的镇子也变得一片狼藉,王左挂终于来到了镇子上。阿琪格早已杀的浑身脱力,靠在墙边喘气,看到一脸阴沉的王左挂,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军中无数将领,敢于这么做的也只有王左挂了吧,虽然胜利了,并彻底取得了主动权,但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功劳的战斗,因为王左挂将铁默置于险地。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根本不会多想,直接挥兵冲到库阿斯尔小镇了,那样的话,殿下以及锐锋营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同样,五千多名铁锤骑兵也会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