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如果暴露,南岸几万将士可就要全部葬送了!”黛绮梦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她说话也很直接,她这么说无异于让海蓝珠防着王若然了,但海蓝珠却无法怪罪黛绮梦,因为她这么说也是为大事着想。
天亮后,张北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城门紧闭不说,街道上巡城兵马也多了许多,顺天府缇骑四出,不断有人被押到顺天府受审。短时间内,流寇探子没挖出多少,反倒是那些趁着战乱惹是生非的人全都被逮进去了不少。一时间,张北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全都拍手叫好,那些祸害一个个都进顺天府大牢了,可真是解气。阑
黛绮梦亲自坐镇情报处,督促着属下不断追踪。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捕捉到了一条线索,昨夜大火起来后,有人听到丽人街附近有大批人经过,当时那人以为是巡城兵经过,所以没有多想,直到次日戒严的情况发生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那夜的脚步声未免散乱太多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黛绮梦显得非常兴奋,因为她非常清楚张北防护情况,丽人街惜水胡同过了亥时是没有巡城兵的。一得到消息,整个情报处立刻行动起来,同时府衙也派出兵马配合,仅仅半个时辰,惜水胡同一带就被大军围困,别说是人,就连鸟都飞不出去。
黛绮梦与萧衍亲自领着人挨家挨户的调查,如今已经调查到第五家了,这家主人叫祝淇山,是个五十余岁的和善老者,家中一共六口人,不过黛绮梦依然搜查的非常仔细,甚至连厨房都没有放过。
厨房不是很大,只是黛绮梦却看得很有兴致,当从厨房出来后,她暗中对萧衍使了个眼色,只听一声口哨,守候在外边的大批情报处人员以及顺天府士兵哗啦啦冲了进来。
“把这个老杂毛给本夫人抓起来,把祝家院子围起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黛绮梦突然命令人动手,祝淇山根本没有想到,转眼间就成了萧衍手中的囚犯。祝淇山哪里肯依,花眉狂斗,几乎呼喊着用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崔妃,你不能诬赖小人啊,小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劳你如此对待。”
“哼哼,好个老杂毛,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当本夫人好骗不成?你家不是就六口人么?为什么厨房里摆着两打碗,桶子里放着一把筷子,还是刚用的,别说六个人了,就是二十个人用都绰绰有余了。还有,以后吃完饭就刷锅,每次煮半锅米,你一家六口人吃得了那么多?”阑
黛绮梦说完,饶有兴致的盯着祝淇山猛瞧,祝淇山半张着嘴,长久后叹息一声,“哎,老夫当真是小瞧了你们!”
祝淇山又何尝不是在自嘲,就怕暴露,所以严格要求人员不得外出,饭菜也要自己做,结果倒好,最大的漏洞就出现在厨房。那么多的碗筷,还经常使用,实在有悖常理,还有那没有刷的锅,别人只要看看锅边痕迹就知道上次煮了多少饭。
仔细想想,整个厨房简直是漏洞百出啊,可是除了黛绮梦这个怪娘们,谁会跟个厨房较劲?
当初来到张北后,祝淇山就生怕手下的人惹是生非,与晋北军打交道多少年了,太了解情报处的实力了,只要稍微露出点尾巴,情报处就会像牲口一样扑上来。出于谨慎考虑,让麾下的人都窝在宅子里,日常所需也全部交给家中两个女仆去买。
本该是最稳妥的办法,却出现了这么大破绽,面对黛绮梦的讥讽,祝淇山也不想多做狡辩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拖回去一阵严刑拷打。
“当真是百密一疏啊,老夫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不过戴小姐,你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闯王兵寇风陵渡,已经将战线向北挤压,不日便可以打到宣化府,戴小姐也是聪明人,何不多考虑考虑呢?”
听祝淇山说完,黛绮梦反倒饶有兴致的观望起来,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