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全胜,在付出五千人得伤亡后,彻底解决了横亘在京城北边的最后一丝威胁。
向西吧,还有什么可怕的,宋江?刘彻?这些勤王兵马挡得住么?
遥望西方,多尔衮豪情万丈,当年离开京城,就发过誓言,现在终于完成了,他多尔衮又回来了,这次他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踏上紫禁城的土地。
无上耻辱,并不远,大明劫难,不是灭亡,就是凤凰涅槃。
当三河沿岸残兵逃到京城附近,兵败的消息传来,对京城的冲击可想而知,那些大户人家还好,毕竟早先就开始转移家产了。可是对于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来说,无异于在经历一场浩劫。他们也想跑,最好去江南以及广南,躲过这场灾难,可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世代都居住在京城里,他们家业全都在此,离开京城去别处如何活?京城的百姓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几万兵马,每每跟异族交战就是赢不了呢?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大明朝真的是国运不济,该到此而忘了呢?
作为大军主帅的刘世成逃了回来,不过长途颠簸,身受重伤,再加上怒火交加,整个人变得有些垮掉了,至少眼下朱由检是不能指望刘世成了。刘家庭院里,之前风光无限,被誉为高俅之后军中第一人的刘世成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刘家人围在卧房里,个个脸色凝重。
刘显宁局促不安的靠在门框边,直到听里屋传来声音,方才阴沉着脸走进去。刘世成这次兵败受伤,对刘显宁来说,无异于一次沉重的打击,朝廷会不会追究父亲兵败之责不好说,但他与茂德帝姬的婚事就有些难了。刘显宁在担心什么,刘世成岂能不知道?知子莫若父,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刘世成最清楚,虽然身受重伤,但还不至于要死,见刘显宁走进来,刘世成示意他坐下回话。
刘显宁非常不安的望着重伤的父亲,眉头皱着,小声问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孩儿去做?”
“嗯”刘世成重重的点了点头,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指了指挂在床榻上的佩剑,起初刘显宁根本没能明白刘世成的意思,还以为刘世成想要那把剑呢,“爹,你身子不适,还要剑做什么?”
听了刘显宁的话,刘世成气的眉头一皱,火气一上来,就咳嗽了起来,刘夫人和几个小妾赶紧上前扶着,抚胸顺气,端茶倒水,一时间忙了个不亦乐乎。刘夫人嘴上不断埋怨着,可是她哪里知道刘世成内心的想法?
刘世成看着眼前的儿子,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刘家世世代代累受皇恩,家中男儿各个血气方刚,精于兵法研习,可到了自己儿子,一切都变了。这个儿子倒是长了一副好尊容,却是整日里游手好闲,架鸟遛狗,寻欢作乐,参加诗会,要说文采风流真有几分,可论行军打仗,那是半点不行。
愚蠢啊,就现在的大明朝,文采风流有个屁用,帝姬下嫁刘府还不是因为他刘世成有兵有权,朝廷要多依赖他,要是没了这些,刘府什么都不是。眼看着儿子不懂其中意思,刘世成长吐口气,铁青着脸怒道,“蠢货,老夫要剑何用,是你,是你...你从明日起,拿着老夫的剑,随着徐凌将军去怀柔,鞑子要是来了,你就随着徐将军守城杀敌。”
刘世成的话,让整座刘府的人变得呆若木鸡,尤其是刘显宁,瞪着眼睛,就像见了鬼一般。刘夫人扶着刘世成,低声劝慰道,“你说什么呢,你让显宁去守城,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刘家不就完了?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说这般胡话呢?”
刘世成并不想理会刘夫人,他说的可不是什么胡话,妇人之见,当不得真,哼哼,要是刘家不继续贡献自己的价值,那才是真的完了呢。
看着刘显宁,有些沉重的说道,“显宁,记住了,你是我刘家的男儿,你阿公南征北战,才让刘家有了今日之地位,为父也是如此,如果我刘家无法立足军中了,也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