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了吧?
乌思藏人只想着晋北军援兵刚刚调到纳木错,无论如何也赶不到达木城,可是乌思藏人只关注北边了,却忘记了东南方向的迦马丹萨城。是的,秦王铁墨的杀手锏就来自迦马丹萨城,真正的援兵不在纳木错,而在东南方。
当然,如果迦马丹萨城的大军倾巢而出,整个迦马丹萨城也成了无人驻守的空城,如此大的风险,很少有人会干这种蠢事吧。
乌思藏人想不到这一点的,因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把迦马丹萨城的士兵调到达木城附近,而督师恰恰利用了乌思藏人的思维误区。用督师的话说,只要北线安多城和达木城掌控在手中,再向南切断逻些城与东边各城的联系,重新收回迦马丹萨城难度也不会太大。就是豁出去不要迦马丹萨城了,也要一口气拿下北线重镇达木城,随后一路向南围困逻些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远离关中的战事。
一万五千多名晋北军士兵全都是诱饵,就是要钓着乌思藏人出城,一点点靠近桑日坡。午后的暖日高高挂在天上,一个身着青色厚袍的男子站在桑日坡上,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千里镜,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两个时辰前王左挂就已经引领大军悄悄地绕过纳雪城来到了桑日坡附近,士兵修整,就只等达木城的乌思藏人送上门了。西边乌压压一片人,远远望去,就像一群匍匐的蚂蚁,这可是决定命运的一场大战了。
乌思藏国几乎一半的精兵都集中在北线达木城,这场仗赢了,接下来就再不会有什么大的。如此关键时刻,若是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但王左挂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接下来很多事还要靠他指挥呢。
“尚将军,时候差不多了,看到那棵枯松了么?等耿将军的兵马撤过枯松,你就领骑兵从北边斜插乌思藏人后方,某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更不管伤亡如何,总之,堵住乌思藏人回城的路!”
王左挂神情严肃,尚可喜自不敢怠慢,领命而去。乌思藏人在追击,晋北军逐步后撤,很快就越过了桑日坡下那棵百年松树,一支响箭冲天而起,那响声刺耳异常,许多乌思藏士兵都愣了下,就连乌尔图自己也抬头看了看响箭的方向。竟然是从桑日坡东边响起的,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意味着桑日坡附近还埋伏着一支汉人大军?
想到这里,乌尔图慌了,他顾不得太多,挥舞着手里的三尖刀大声吼道,“撤,快撤,汉狗有伏兵!”
伏兵?哪里来的伏兵?汉人援兵可还都在纳木错呢,许多乌思藏将领疑惑不解,甚至有些人还怀疑乌尔图的判断。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大地随之颤抖,北方不远处,一片银色铁骑背着阳光夹杂着吞天灭地的气势汹涌而来。是骑兵,是汉人的晋北骑兵,乌尔图不认识晋北军骑兵,却认识那名动天下的连环马。
呼,撤,必须撤,而且还要快,一旦被铁锁链环马扑过来,乌思藏勇士们如何抵挡?乌思藏没有重骑兵,更没有战车以及铁蒺藜等物,仅仅靠现有的步骑绝对抵挡不住的,乌尔图不得不承认,论骑兵作战,晋北军晋北骑兵当世第一,尤其是铁锁链环马分割绞杀,简直是无人能挡。一旦乌思藏勇士们被分割开来,那些逃跑的晋北军再反过身掩杀,这出城的三万多乌思藏勇士,又有多少能回到达木城?
乌尔图要撤,可哪是那般容易的,乌思藏人作战是勇猛,可训练照着晋北军差太远了,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进退一致,乌尔图这边传令,那边还有的人止不住前进的步伐。
说话间,骑兵就到了,达吉克奉命去阻拦,他领着所有的骑兵扑了上去,却碰上了杀意滔天的尚可喜。这一战关键就在他尚可喜了,所以尚可喜心性坚定,眼看着一名乌思藏将领冲过来,二话不说,持着长枪迎了上去,尚可喜何等英勇,达吉克根本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