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风干燥冰凉,就像一把把刀子刺着人的脸,在盘龙坡北边二十里处,晋北军构建了一座临时营寨,大营交由奥尔格亲自负责。
晋北军按兵不动,仿佛失去了攻打纳木错的心思,可对纳木错关隘里的纳言阿策来说,这无异于一场煎熬。这契丹人奥尔格真不愧是大草原上的独狼,自从建立大营,纹丝不动。纳言阿策觉得晋北军一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可又实在想不出,有时候战局就是这样玄妙,如果晋北军来攻,自己守着纳木错关隘,反而心安,因为至少能看明白局势,可以做出相应的应对。可是现在,明知道晋北军有所行动,却什么都不了解,战场之上不怕被动,怕的是无法掌控局势。
纳言阿策找来了木拉夫,直接下达命令让木拉夫去北部盘龙坡去看看,深夜里,木拉夫恭恭敬敬的站在纳言阿策身前,之前他对这个象雄人还颇有微词,觉得这人没资格统领纳木错兵卒。可是经过几日相处,纳言阿策的领兵之能征服了许多人,如果不是他执意巡视北边峭壁,估计晋北军就真的得逞了。
“木拉夫,你带着四千人去盘龙坡,记住,明日一天不要行动,就守着盘龙坡,如果这一日汉人没有行动,你就于夜里子时对盘龙坡北部军营发动袭击。切记,遇到抵抗,立刻撤回,绝不可恋战!”
纳言阿策眉头紧蹙,看上去凝重的很,就好像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狂风席卷,披风裹着粗犷的身子,木拉夫挠挠头,小声问道,“阿策大人,你在担心什么?”
“木拉夫,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汉人劳师兴众前来,仅仅进攻了一次,就不动了?哎,恐怕这些汉人又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呢。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让你去打一打汉人,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木拉夫啊,千万不要小瞧了汉人,这批汉人几年时间席卷西北,灭大辽,吞西夏,岂是那种无能之辈?只是可惜了,逻些城那些贵族们,还坐着大山之神的美梦,殊不知汉人随时可能越过唐古拉山。”
对纳言阿策的话,木拉夫自然是多有不信的,汉人连纳木错山谷都打不下,凭什么越过唐古拉山,难道他们长了翅膀?
不过作为部署,木拉夫还是按照纳言阿策的吩咐去做事的,崇祯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三千乌思藏士卒占据了盘龙坡,双方隔着二十里地遥遥相望,一时间气氛诡异的很。
一天的日子匆匆过去,双方人马相安无事,接下来木拉夫就想起了纳言阿策的吩咐,时值次日子时,木拉夫趁着夜色下了盘龙坡。从盘龙坡往北二十里,几乎是无遮无拦,所以木拉夫尽量让队伍保持安静,可顶着猎猎狂风,着实不怎么好受。
却说这奥尔格,那也不是等闲之人,自打听说乌思藏人重新占据了盘龙坡,他就警觉了起来,盘龙坡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而这盘龙坡却是易攻难守。乌思藏人占着盘龙坡,总不至于看风景吧?
心生戒备之下,奥尔格让探马更加小心,戒备范围更是放开五里地,附近许多地方还设置了隐蔽的陷阱。暗中戒备,晋北军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例如挖土埋绳,将一些坚硬的土挖开,重新埋上,这时候土质就会变得松软许多,再往土中买入绳子,绳子绷紧后,另一头迈着一些小铃铛,自要有大军经过,必然会践踏地面,松软的土质踩下去,那些绳索就会被牵动,接着另一头的铃铛就会响起。
子时刚过,大营里就想起了风铃声,奥尔格得到消息后,咧嘴一笑,用手拍了拍桌案,没想到这些乌思藏人还真来了,“你们都把路让开,今日萧某人要让这些乌思藏蛮子有来无回,传令下去,东营兵马全部赶往盘龙坡以北十里处,待到乌思藏人一到,响箭为号,给我好好地招待下这帮蛮子。”
“喏”几个将校领命而出,眨眼间东大营两千多人缓缓朝盘龙坡迂回,而西大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