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前,速度一降再降,慢慢的,骑兵堵在一块,整个冲击阵型乱成了一锅粥。此时的黄头骑兵只不过是一群骑着马的勇士而已,他们奔跑不起来,只能对着下边的晋北军士卒发泄,有些不要命的疯子直接从马上跳到盾牌之后,结果可想而知,刚跳进去就被刀手砍翻在地。
觉得差不多了,阿琪格传令旗手打了個旗语,看到信号,耿仲明高声道,“前两队向前,后两队分...”
命令下达,只见前排盾牌兵猛地起身,两个人撑着一面盾牌狠狠砸向前方战马,这一撞,本来就冲不起来的黄头骑兵气势再次受挫,与此同时,具有后方的两排盾牌手左右一分,来到前排盾牌阵两侧后,首尾相连,建起了两条纵向盾牌墙,此时的整个盾牌阵,就像一个凹字,将所有黄头骑兵至于凹坑中,这些骑兵想要离开,就只能往回撤,问题是前边的人知道前路受阻,后边的骑兵可不知道,依旧一股脑的往前冲,这下有的人向前,有的人向后,冲击阵型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当大阵建立完,早已准备多时的长弓手居于外侧,想着里边挤成一团的骑兵放箭,如今那些骑兵拥挤在一起,无法散开阵型,恐怕就是闭着眼放箭,也能射到人。许多黄头骑兵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他们疯了般想要重开盾牌阵,却不可得,倒是耳边不时传来同伴的惨叫。
远处,铁尔勒看着部众所遭受的苦难,神情冷峻,脸色青白,这晋北军竟如此厉害。以前也曾与北喀尔喀人交锋,不是没碰到过北喀尔喀人的军阵,可晋北军的军阵稳固多变,不觉察中,竟由方阵变成了凹形阵,就像一个口袋,慢慢将骑兵装了进去。没了冲击力的骑兵,又能比步兵厉害多少?
铁尔勒是个狠人,既然无法讨得便宜了,就赶紧撤,能撤出多少是多少。嗡嗡的牛角声响起,那些还未陷进去的黄头骑兵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赶,可陷在大阵中的骑兵可就遭殃了。
铁墨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铁尔勒如此果断,千余人骑兵说放弃就放弃,本来铁墨还想将五千多名黄头骑兵全部牵制在此处的,不求杀伤,只需要拖住就行了。
祁连山山侧,草头鞑靼人已经在这片地方生活了近百年,草头鞑靼不似黄头回纥,他们多以小部落定局,就像一个个小村庄,只有发生大事时才会迅速集结。如今草头鞑靼人的头领叫哈卡克,今年已有六十多岁,由于年龄大了,哈卡克精力不济,所以真正主事的人是哈卡克的儿子布松。
汉人北上的事情布松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没拒绝铁尔勒的结盟提议,不过结盟归结盟,布松还不会蠢到去主动帮铁尔勒的忙。
三月初三巳时,刘国能从当金山口冲出,仅用了一刻钟就占了当金山口南部的鞑靼部落,与此同时,奥尔格和杨再兴所率领的骑兵也出现在祁连山附近,两队兵马从北、西两个方向冲击鞑靼人部落。一直到午时初,布松才得知晋北军来袭的消息,只可惜他知道的还是有些晚了,还没等他集结起足够兵马,周定山便率骑兵赶到,于帐中冲杀一番,仅用半个时辰,就活捉哈卡克父子。
草头鞑靼的陷落,也意味着大柴旦部落东部没有了屏障,铁尔勒脸色苍白,一直大手挠着蓬松的头发,他怎么也没想到汉人竟有一股大军早早的潜进了祁连山,那个杜特拉不是说过帮忙看守祁连山的么,那些汉人是飞过来的?如今汉人大军已经离开沙漠,正在芒崖附近扎营,东边也有近万汉人大军,而且其中还是几千铁骑,部落里的黄头骑兵面对这些汉人骑兵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北边,杜特拉如坐针毡,来回踱着步子,他早就知道那个活阎王一定有阴谋,可想来想去也没猜到会有一支精兵突然杀出祁连山,当时晋北军不是全部南撤了么?杜特拉并不像看着草头鞑靼人被灭,可那晋北军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崇祯九年三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