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铁墨眉头深皱,脑海中努力将所知道的事情连贯起来,祠堂、闺房、离城、交战、兵败,到底对方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移走财帛的呢?
祠堂已经被填,当年府库通王家的暗道也已经被东方大夫君毁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能转移财帛。
临近午时,依旧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铁墨便向孟氏拱手道,“打扰夫人,日后若想起什么,或者府上有什么异常,还请夫人告知河南府,本督师定有重谢。”
“督师客气,民妇不敢当,厨下已经在准备饭菜,快到午时,督师若不嫌弃,就留在府上吃些如何?”
“罢了,本督师还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了”拱拱手,便迈步离开了后院,铁墨可不会留在王家吃饭,孟氏嘴上说得好,可实际上估计盼着不速之客赶紧走呢。
打铁墨离开后,孟氏就坐在榻上凝眉沉思起来,铁督师可真不简单,看似儒雅,实则目光如炬,果决刚毅,当真是成大事的人啊。不知何时,王婼然进了屋,坐在孟氏身旁,小声嘟哝道,“娘,那铁督师太可恶了,那些箱子定是他藏于咱家祠堂下边的,引得贼兵上门,害了管家性命。”
“丫头,休得胡说八道,这事情是能乱说的么?哼,为娘还没问你呢,你和那徐夫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快说!”孟氏见了女儿的面,才想起之前月门前发生的一幕。
王婼然有些语塞,又躲避不过,只能将以前伊水河北岸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虽然尽量说得很简洁,可孟氏还是了解了个大概,拉住王婼然的手,孟氏满脸苦笑,“婼然,以后别犯傻了,你以为那铁督师真是什么善男信女么?他统领十几万大军,南征北战,杀人无数,那可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大豪杰,他一言,就可灭人全族,你指望他会像庙里的佛祖一般大发仁慈?之前的事啊,就算过去了,以后见了督师,可要恭敬一些,再不可那般无礼了。”
“知道了,娘,你也别瞎操心了,孩儿并不在意婚事,你也别让阿公去找陈家人了,孩儿不想仅存的一点脸面也丢出去。”
“哎,这事都听你的,可咱们王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任人欺凌,虽不愿争斗,可你阿公那脾气,总要给你争口气的!”孟氏见女儿神色,心中一声叹息,做为过来人,多少猜到了女儿的心思,“丫头,跟娘说句实话,之前不吃不喝的,可是因为督师的事?”
“嗯,娘,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冷血,就像天下第一大恶人,还说....好说要将孩儿卖到教坊司....”
孟氏噗嗤一乐,看来这女儿是真恨上督师了,不过也是愁呢,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孟氏琢磨着该如何给女儿尽快说一门亲事,也好断了这些不好的苗头。
年关之前,赵松就来到了洛阳洛阳,同时还带来了朝廷的委任状,见洛阳一切都安稳下来了,铁墨着令尚可喜、杨虎、石嵩、丁路言驻守洛阳后,便启程踏上了回去的路。
腊月末的北方裹上了一层银装,都学瑞雪兆丰年,也许明年真的是好时节。年关将至,许多路远的都选择了留在晋北,毕竟大明朝不像后世,火车飞机乱窜,这年头要从晋北赶回江南老家,就是骑快马也得十天左右。回来第一天,就宴请晋北大学堂留校学子,这就是铁督师的聪明之处,这可是未来晋北党的根基,只要将他们的心紧密的笼络到身边,还怕大业不成?
去河北和江南的时候,铁墨就有很深的感悟,手底下真正能做官做事的人还是太少了,而这些学子就是他未来的资本。
崇祯八年,是一个独特的年份,这一年里,祸乱大明多年的匪患张献忠被清除,天下一片承平,可天下承平,大明朝就一定会歌舞升平,傲立世间么?
会昌寺里隆隆的钟声响起,预示着崇祯九年的到来,城里竹炮飞天,烟花绽放,如今张北,已有人口五十三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