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陆通房中的,必然是自己人了,也就是说巢湖内有别人的内奸。不过张献忠已经无心顾及这些了,至少就现在来说,有这个内奸在,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陆兄弟,现在该如何做?”
“无他法,点身手好的亲信兄弟护着兄长,另外我们要给自己找好后路才行,那活阎王可不是杨嗣昌,他要真铁了心对我们下手,我们未必挡得住!”
“道理不错,只是具体该怎么做?”张献忠对此却是没有半点主意,陆通却是微微一笑,以手掩住嘴角,轻轻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见张献忠脸上多了丝笑容。
铁墨一心要干掉张献忠,为此刘国能准备了一支小队想要潜入巢湖,秘密刺杀张献忠,可随后探子来报,说是张献忠加强了戒备,外边守卫增多不说,还有秦朗和何荣贴身护佑,就好像张献忠早就知道会有一场刺杀般。刺杀不成,只能另想他法,可其他办法除了进军巢湖,还有更好的办法么,而恰恰铁墨不希望进攻巢湖水寨,那样必然会伤亡惨重,着实有些不值得。
很快就来到了十月份,而这么长时间,铁墨却依旧没能奈何张献忠。酉时刚过,天色暗了下来,铁墨坐在椅子里愁眉不展的,芷兰从外跑进来,乖巧的替铁督师揉起了肩头,“督师,想什么呢,饭菜都备好了,徐夫人她们都等着呢。”
“美菱?不用管了,她还能真等,估计没一会儿就吃上了!”
铁墨说的一点都不错,徐美菱也久等了一炷香时间,见铁督师不来,便张罗着众人吃了起来。至于铁督师是不是饿肚子,她才懒得管。
崇祯八年十月初三,一件事情再次打破了中原来之不易的平静,当日辰时,巢湖贼首张献忠起兵两万攻打寿州,由于寿州守兵未能及时做出反应,致使半日之间,巢湖兵马就来到寿州城下,将整个寿州城重重围困了起来。好在寿州城内有周定山和杨虎,巢湖兵马发起一次猛攻未见效果后,就退兵于寿州城外驻扎起来。
巢湖贼寇围困寿州,却让铁墨大皱眉头,此时军中将领大都集于西华县,商讨一番,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铁墨真有点摸不准张献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此时攻打寿州,对张献忠有什么好处?更何况那寿州城内有周定山和杨虎所统领的六千兵马,张献忠凭什么打下寿州?
就在众人都觉得寿州万无一失的时候,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初四巳时,一个消息再次传来。昨日晚,寿州把总雷浓打开寿州西门,巢湖贼寇一拥而入,当时夜深混乱不堪,为了避免过多伤亡,周定山和杨虎领兵退出寿州,回到了颍川县。寿州丢弃,对铁墨来说并不觉得心疼,周定山和杨虎的选择也没有错,寿州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放弃,没必要为了一座寿州损伤过重。可让铁墨头脑发胀的是,巢湖占据寿州后,又分兵去了南边的霍丘,这一下就更难弄不清张献忠想干嘛了。
县衙前堂,刘国能、朱深等人全部站在方桌周围,此时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朱深眉头紧皱,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刘国能眯着眼大皱眉头,萧岿也是摸着下巴,一脸苦色。打仗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搞不清地方意图,一通乱打。在没有搞清巢湖贼寇意图前,怎么可能调遣兵马?
“难道?”刘国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立刻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铁墨看着刘国能,苦笑道,“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老刘,你先把心中想法说上一说。”
“嗯,督师,诸位请看,这寿州和霍丘扼守巢湖水泊北方,而这两处也是我方兵马驻防之地,过了这两处,再往东往南,朝廷兵马薄弱不堪。若是贼寇深感压力太大,巢湖不足死守,便可通过寿州和霍丘任一一处,直接过沂州进入淮南海州,进而入东海海岛。”
听刘国能说罢,铁墨大惊失色,难道张献忠这是给自己找后路,打算战事不利的时候跑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