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陈将军,刚听军中击鼓,我等以为是贼兵攻城,可什么情况都没发现?”
陈耀峰沉眉一怒,哼道,“胡说八道,没本将将令,谁人敢击鼓?”
看着远处的黑暗,陈耀峰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是自己人击鼓,那定是巢湖贼寇了。深夜击鼓,又不攻城,是何道理?陈耀峰没琢磨明白,只能吩咐众人严加注意,他自己也不回城休息了,就歇在了城头上。约么过了一刻钟,陈耀峰正靠着墙头打盹呢,鼓声再次响起,众人纷纷爬上城头,这次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渐渐地,陈耀峰有点明白巢湖贼寇在玩什么鬼花样了,这是学诸葛孔明击鼓疲兵,吓退曹阿瞒,智取汉中么?有意思,这些贼寇还真把他陈耀峰当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了。任由贼兵这般敲鼓骚扰下去,也许不会有什么伤亡,但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士气势必低落,而且,等着众军对鼓声麻木了,说不准贼人还会趁机攻城呢。
想了想,将副将雷宏叫来,低声吩咐道,“雷将军,你带一百精骑从东门瞧瞧出城,多带火箭之物,待得下一次鼓声起,给本将往贼子营中放火。哼哼,本将倒要看看那些贼子是要忙着敲鼓,还是要忙着救火。不过,切记,放完火就跑,要是天亮后,少了一人,拿你是问。”
“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让兄弟们少半点寒毛!”雷宏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那些贼子连骑兵都没有,要是还被贼子们伤了人,那他这个将军也别干了。
果如陈耀峰所想,众人刚刚休息了没一会儿,那鼓声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持续了没多久,就看到鼓声响起的东部营帐冒起了冲天大火,于是乎,鼓声停了,众巢湖人马忙着扑灭大火,而此同时,陈耀峰还让城头敲响战鼓,隆隆的鼓声响起,再加上营中大火,整个巢湖大营立刻炸了锅,一个个全都跑了出来,准备列阵迎敌。可等他们准备好了,除了东部大寨的火光,哪看得到半个人影?
陆通看着寿州县方向,嘴角一撇一瞥的,想他借诸葛孔明疲兵之计,没想到竟被陈耀峰给破了。真不愧是晋北军后起之秀啊,果真难对付,被人又是烧营又是敲鼓恐吓的,陆通也是面上无光,寒着脸阴沉沉的。他非常担心那些放火之人不肯离去,因为巢湖可没有骑兵,那些人从远处放火箭,放了就跑,当真没辙。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巢湖兵马扑灭火,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大家休息没一会儿,西边大寨又遭火箭招呼,一时间营中风声鹤唳,吵闹声不绝于耳。值此关键时刻,有个勇士站了出来才,此人提着两把板斧,大声喝骂,“贼厮鸟,有本事的跟老子打上一番,休得逃跑。”
庄淮那张脸黑如夜幕,他咽不下这口气,提着板斧,迈着大脚板子冲出大营,去追雷宏等人了。张献忠和陆通赶到西部营寨,一听说庄淮跑出去追人了,张献忠身形一晃,差点没晕过去。无奈之下,陆通只能点了神行腿戴宝去追庄淮,要是无人去追,庄淮性命休矣。大黑天的,一个人去追全副武装的大队骑兵,这是追敌呢,还是送死呢?
庄淮天生粗壮,耐力惊人,两个大脚板子抛弃了,有如旱地猛虎。雷宏起初以为被大部人马追赶呢,一个劲儿的逃命,他可深记陈将军的话呢,要是丢了一人性命,就要回去当马夫。雷宏这个跑啊,一口气跑出五里地还不觉得心安,因为后边那人叫声太洪亮了,跟闷雷似的,雷宏还纳闷呢,怎么这帮子贼兵这么能跑,想晋北军每日十公里越野跑,也不可能这么彪悍啊。难道来人天生飞毛腿?可他娘的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飞毛腿来,是不是太奇怪了?
停了一会儿,后边就有殿后的骑兵跟上来,喘着粗气禀道,“雷将军,别跑了,他娘的....他娘的后边就一个人....”
“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雷宏差点没从马上滚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呢,一个人跑出来追击,开玩笑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