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发现这个老人是什么时候走到坟包前的。
那老者须发灰白,个头不高,瘦瘦的,双眼也向里抠抠着。听到那一声美菱,徐美菱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老人,她揉揉眼睛,看清来人相貌,从地上爬起,飞快的跑了过去,“四叔,四叔...”
那老者名叫徐江,族中排行老四,所以都称他一声四叔。如今见到亲人,徐美菱岂能不高兴,她看着徐江,满是欣喜之色,“四叔,当年...你不是...你不是....”
得见侄女,徐江早已是老泪纵横,他拉着徐美菱的手,哆哆嗦嗦道,“老头子命大哎,只是瘸了一条腿,倒是你和阿成....听说阿成没躲过去?”
徐美菱最不想提起的便是此事了,面对长者,她不敢欺瞒,只能寒着脸点了点头。徐江是看着扈徐美菱长大的,对这侄女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美菱,苦了你了,这些年你到哪去了?老头子等了这么多年,一直盼着你和阿成能回来看看,可是....”说到这里,徐江就摇起了头,见此情况,铁墨不由得心生苦涩,看来徐江也不知道扈成的下落了。
当夜众人歇在徐家堡,直到此时,徐江才得知铁墨的身份,得知一切的徐江,当即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响头,“督师,听闻你用兵如神,勇烈不凡,求你,为我扈家做主啊。”
让徐美菱扶起徐江,说了几句话,铁墨说了几句话,算是安抚了激动地徐江,不过从始至终,铁墨都没说什么实质的话。徐美菱没法责怪铁墨,因为从铁墨的角度,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大业。可徐美菱呢,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哪怕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那颗心依旧是属于小女人的,她不在乎什么大业,只在乎那份仇恨,就是这个男人阻止,也要杀了韩英的,韩英不死,她徐美菱就一直活在噩梦里。
夜里,徐美菱收拾行囊悄悄的离开了徐家堡,这一切自然瞒不过铁墨的,这个倔强的女人,一刻都不想让韩英多活啊。铁墨没有去追徐美菱,按照时日,花小荣和林冲也该动手了,韩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吧,若是被花小荣和陈耀峰活捉,那是韩英命不该绝,要是提早死在了徐美菱手中,那就是他命不好了。
夜色下的毛阳镇很安静,毛阳镇地靠蒙山,关兴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将大部分人马藏在了蒙山上,仅他和韩英领着几十个兄弟扮作过路商客停在了毛阳镇客栈。其实一到毛阳镇,韩英就有些心痒难搔了,当夜就像弄个小娘子乐呵下,可关兴平端坐门前,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关兴平此人,迂腐呆板,若是强抢民女,这家伙八成会管闲事的。可要是不找几个小娘子玩耍一番,这一趟不是白出来了么?
韩英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可琢磨半天也没什么法子能支开关兴平。关兴平盯着韩英,可他哪里想得到此时已经有人盯紧了蒙山,子时不到,就有一支近千人的兵马从蒙山东面沂水河杀出,悄悄地从东部蒙山山坳爬了上去。本来关兴平将兵马留在蒙山上,算是稳妥之法的,错就错在他不该跟着韩英下山。
丑时三刻,蒙山上的六百喽啰睡的正香,结果陈耀峰领人突然杀出,杀的这些喽啰措手不及,好多人睁开眼就成了别人的俘虏。蒙山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楼裸奔东奔西跑,慌不择路,陈耀峰眉头紧皱,心中暗衬,想要把这些喽啰全部抓起来不现实,这么多人总能跑出去一些,他想了想,对花小荣言道,“小荣,此处交予他人便可,你我速领人去山脚埋伏,那关兴平听闻蒙山一事,必会领人救援,我等半路伏击,定要活捉了关兴平和韩英。”
“便依将军所言”花小荣对副将吩咐几句,便随着陈耀峰领四百多人前去山脚埋伏,此时还不时有喽啰逃下山来,陈耀峰对这些小喽啰已没太多兴趣,为了不暴露埋伏位置,便放这些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