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下整个城墙,可晋北军短时间内打上城头的事情,大大刺激到了流寇,他们不得不加派兵力。惨烈的攻防战还在继续,临近午时,后方响起了金锣之声,闵贵以及白崇全都被整蒙了,强攻到现在,已经有些机会了,怎么就鸣金收兵了呢?
周定山一直在观察着城墙攻防战,自白崇的兵马打上城头那一刻,他就知道已经完成任务了,之所以到现在才鸣金收兵,就是不想引起吕伟良等人的怀疑。不管怎样,晋北军鸣金收兵,还是让流寇长长的松了口气。晋北军一走,流寇头领们就找到了吕伟良,他们真的被之前的攻防战给打怕了,“吕大哥,必须尽快想办法才行,官兵为了商州城可以说是不惜血本,不计伤亡了,刚刚那么一会儿就死了两千多人,差一点就拿下西城墙。如果没有人牵制宜川城驻军的注意力,凭着宜川城驻军的兵力,可以把我们活活耗死的。”
面对那种疯狂的进攻,没有人会不怕,哪怕吕伟良都有些胆寒了。这一次能防住,要是官兵派出上万兵马四面攻城呢,那样还能守得住么?被动的防御永远都是最笨的方法,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一支兵马去牵制周定山的主力大军。想到此处,吕伟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写了一封信,继续送往潼关。
潼关,王岩接到第一封信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觉得吕伟良完全是言过其实了,商州城城高墙厚,又有那么多兵马驻守,官兵是神仙不成,能撼动商州城。王岩第一反应就是按兵不动,他心里一直坚守一个念头,那就是稳守潼关,只要自己不乱动,就不会有什么破绽。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快第二封信就送大潼关,看了第二封信的内容,王岩不得不认真对待了,官兵竟然打上了城头。这次多久,就已经攻上了城头,难道官兵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了?王岩倒不认为吕伟良在撒谎,这位吕秀才可是性情高傲的人,仅仅两天,重兵把守之下,就让官兵打上了城头,这是何等丢脸的事情?
如果没有切实发生过,吕伟良不会编这种理由抹黑自己的尊严和荣耀。放下信,王岩揉着额头,有些苦恼的问道,“斥候还没回来么?梁赞河方向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真是见鬼了,吕伟良竟然焦急成这副样子。”
坐在下手的一名头领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梁赞河附近的消息一直没有断过,但王岩需要梁赞河附近最详细的情报,这就需要一点时间了。不仅需要驻军情况,还要具体的人数,这对斥候来说并不算简单。一直临近傍晚,斥候终于回来,不过去了十几个人,回来的只有四个,而且还人人带伤,一名还算较好的斥候,断断续续的说道,“王头领,梁赞河有官兵兵马近三万人,其中骑兵近万,除了周定山的大军,恐怕第二军营的人全都在梁赞河了。”
“嘶”王岩丝毫没有怀疑斥候的话,这些人用生命带回来的消息不可能有假,怪不得商州城压力如此大,吕伟良频频请求援兵,敢情宜川方面的官兵全都到梁赞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宜川城附近岂不是兵力空虚了?这一刻王岩有些心动了,他生性谨慎,被称为“一阵风”,可谨慎归谨慎,一旦有绝佳的机会出现,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