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嘴角上翘,冷冷的笑了起来,“跟上他们,这些重骑兵耐力有限,等他们跑不动的时候,扑上去宰了他们,今夜的楚河,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我们要胜利,无生老母保佑我们!”
“追”在王德劳的召唤下,贼兵收拢心情,开始朝着铁浮屠追去。如果一切如常,没有变化,铁浮屠将士贼兵嘴里的肥肉,哪怕一波冲锋下,贼兵付出了四百多人的代价,可是没有人害怕。
铁浮屠是很厉害,但他们的长处是短距离突袭,短时间内的猛冲,他们的耐力是不够的,就算人扛得住,战马也扛不住。奥尔格反而变得很平静,事到如今,他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奥尔格相信商州城的人,也必须相信王左挂,他们一定发现了贼兵的踪迹,肯定会发兵驰援。如果不相信王左挂,奥尔格也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如果没有援兵,无论往哪里跑,都是死路一条,重骑兵是永远跑不过轻骑兵的,真的正面厮杀,除了开始冲出重围的时候,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身后的贼兵紧紧地跟着,一直维持着固定距离,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奥尔格一清二楚,但这个时候,奥尔格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不会让人去殿后,一共就这么点人,还分兵殿后,那不是把肉往狼嘴里喂么?奥尔格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逃命不回头的一天。
渐渐地,月沉西天,子时将过,夜风冰凉,骑兵的速度又快,再加上身上厚重的盔甲,汗水遇上凉风,就像刀子钻进皮肤里。每一个铁浮屠士兵都感到了疲累,胯下战马速度也越来越慢,这样跑下去,就算贼兵不追上来,恐怕也要累够呛。
一名铁浮屠士兵突然停了下来,奥尔格心急如焚,凑近了用枪托砸了下,枪托碰上盔甲,发出刺耳的哐当声,“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跑了,身后就是数千贼兵,你是要找死么?”
“奥尔格将军,不能继续跑了,贼兵偷袭楚河,商州城很难发现,怎么可能派援兵来。我们在这样跑下去,不用贼兵动手,我们自己先趴下了,将军,拼命吧,再不拼命就没有机会了,兄弟们跟着你南征北战,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就下令吧”这名铁浮屠士兵说着话,眼中已经透出泪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铁浮屠何等强大,在北方草原上,面对数倍敌军,都能打的对方不敢向前,可是今天,曾经一起冲杀的兄弟,竟然死在对方的偷袭下,不能报仇,还要仓皇逃命,心里的郁闷,能把胸口憋炸。奥尔格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他必须为这些士兵的生命负责,一定会有援兵的,所以,不能这样去送死。
铁浮屠停下了,贼兵的脚步却不会停下。微弱的月光伴着星辰,那一点光亮带不来温暖,只有无尽的阴沉。背着月光,贼兵越来越近,王德劳再次看到了那个让他闻风丧胆的男人,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跑不动了吧,哈哈,今天晚上,你们都会死,谁也救不了你们。还在盼着商州城的援军么?恐怕他们天亮后才能抵达,等他们到了,一切就都完了。”
王德劳的笑声如此刺耳,奥尔格紧皱着眉头,目光里满是鄙夷。在他眼里,王德劳根本就是个小丑,这个人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虽然不知道王德劳如何来到楚河的,但有一点奥尔格是确定的,这家伙一定找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路。否则光靠他那点技俩,是调不开商州以及潼关守军的,也该他奥尔格倒霉,阴沟里翻船,竟然要死在这种人手中。
既然逃无可逃,奥尔格也就不再多做想法,拼命也好,“兄弟们,准备一下吧,用我们最后的精力,燃烧这群跳梁小丑。”
高贵的重骑兵铁浮屠,哪怕死战,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这群筋疲力尽的铁浮屠,缓慢的列着队,他们是那么的整齐,黑色铁甲下透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他们明明已经濒临崩溃,可依旧给人无穷的压力,在这个死亡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