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陈汉也不怕,他挥手道,“传令各部,加快速度,一定要把这些贼兵拦住。”
旁边一个低矮的男子有些担忧的劝解道,“陈将军,如此恐怕不好啊,贼兵一直谨慎小心,避免跟我们正面交锋,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大量的溃兵呢?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谨防对方有诈。”
“胡说八道,难道还要像之前一样学乌龟爬么?老子是受够了,前边大量的军功,咱们不去,便宜别人,包图,你要是胆子小,就在后边缩着,别耽搁兄弟们杀敌建功”陈汉根本不在乎包图说了什么,眼色不善,包图赶紧闭了嘴。
陈汉所部,就像嗅到血味的苍蝇,一窝蜂的向前扑去,直接对前方三里外的一道宽阔的谷道发起进攻。这个地方又宽又长,就像一条干涸的长河,有不少农民军集中在此,这些农民军仗着人多也不惧怕,与陈汉的人在缓坡上厮杀起来。渐渐地,农民军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向西面逃窜,陈汉哪里肯放弃,咬着农民军一阵猛追猛打。陈汉所部激战正酣,其余各部也是好奇,附近几路兵马打听了一下,一听说陈汉拖住了大量的农民军,顿时有些眼红了。怪不得陈汉的人会加快速度,敢情是碰上肥肉了,既然功劳就在眼前,那谁抢到就是谁的,见者有份嘛。有些眼红的人也开始加入到战团,陈汉一看到别的人跑来凑热闹,顿时有些着急了。
王天翔很高兴,他发现这些陕西卫所兵果然战术纪律有些差,这么快就上当了。上上下下,左右折腾,陈汉以及各部追兵早已经不知道到了何处,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路线,渐渐地,陈汉发现有些不妥了,因为贼兵好像越杀越多。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的地形,陈汉挥舞弯刀,大声吼道,“撤,赶紧撤回去。”
可惜,陈汉反应的有些慢了,一声爆响,四周高坡上出现无数身影,瞬间将这一代围了起来,许多士兵应对不及,直接被蜂拥而来的农民军砍死。陈汉瞪大眼睛,他后悔没听包图的劝告,如今竟然陷入重围之中。
艾可奇很满意眼下的情况,王天翔果然不负众望,将大量的官兵引了过来。本来还以为会有些难度呢,没想到这些人如此鲁莽,此时这批兵马已经距离后方相距甚远,半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情了。越来越多的农民军加入战团,陈汉的兵马越打下去,气势越弱,农民军就像疯狗一样,人数又多。就在这个时候,陈汉又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可不想死在这里,所以拖着弯刀喊道,“集中兵力,往谷道狭窄的一端突围。”
如果一直死挺着,跟农民军拼下去,未必会真的一无所获,可是陈汉这个命令一下来,所部士兵的士气算是彻底垮掉了,大家只想着怎么逃命,谁还愿意殿后呢。几千兵马,一旦溃逃起来,可想而知,农民军追着败兵狂砍,尸体倒了一地,整个谷道被染成了红色走廊。
东部大营刘应遇眼皮狂跳,自从天亮后,他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何处。
这时一名斥候兵跑进帐中,“刘守备,陈将军的人突然全部加快速度,往前冲了过去,附近周遭几路兵马也跟着过去了,现在已经全乱套了。”
“怎么回事?”刘应遇终于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了,麾下这些将军们,为了那点军功又红眼了。刘应遇老脸一黑,啪的一下拍在了桌案上,“这个陈汉,猪油吃多了,竟然不顾军令,私自搞乱围剿计划。”
刘应遇再也无法待在帐中,不得不离开,刚来到前线,包图就迎了上来,“刘将军,陈将军不听军令,中了别人的诱敌之计,中路大范围空虚,农民军趁势扑了上来,现在整个口子越来越大,咱们得尽快后撤重整阵型才行。”
“陈汉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刘应遇根本来不及应付这些,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陈汉那边的情况,那可是好几千士兵啊。
“不知道”包图摇摇头,刘应遇持着千里镜看了两眼,叹口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