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也渐渐地也变得镇定下来,眼神越来越狰狞。
这次,长枪手手中的枪很奇特,枪杆奇长不说,在枪杆前半部分还分出许多铁条,就像是树干分叉一般,又有点像钩子,只不过钩子太多了。
李明的兵马到了,看着严阵以待的大阵,他无暇多想,因为这个时候你不打也得打了,九麓山草坡虽然地势开阔,但并不是广阔无垠,双方距离只有十几丈,你不打别人,别人就得打你。李明没法后撤了,几乎不用他下令,那些农民军士兵已经组阵朝前方的军阵冲去。两股洪流碰撞在一起,边军步卒一身黑色锁子甲,远远望去犹如一片黑色的潮水,摄人心魄。
双方阵型碰撞在一起,一名把总立刻向前大吼,“分,长枪收!”
随着命令,两块盾牌立刻斜着向内,直接让出一条缝隙,古怪的长枪勾住一个农民军士兵,两名长枪手拽住枪兵用力一拉,那名农民军士兵就被拖进阵中,随后盾牌立刻合上。被拖进阵中的人还没站起身,几把钢刀便砍了下来。
盾牌分分合合,长枪手不断勾住人往阵中拖,如此配合晋北士兵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了,配合相当默契,可对那些农民军士兵来说,这无异于一场噩梦,他们的人不断减少,却迟迟冲不破最前方的盾牌阵。晋北边军的盾牌与平常盾牌不一样,厚度多了不少不说,上边还有两个把手,一人多高的盾牌由两个人一起顶着,所以稳固度加强了不少,至少靠单兵能力想要撞倒盾牌是不可能的,除非手中有神兵利器。
盾牌太高了,农民军士兵离着盾牌近了,根本看不盾牌后方的情况。而阵中的边军士兵倒没有太多顾虑,他们只要将带着许多分叉的枪探出去,感觉到勾住东西了,就使劲往阵中拖,根本不用寻思勾的准不准,对方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就是闭着眼也能逮到一个倒霉蛋,有时候还会一下子勾进来两个人。
随着战事进展,大阵一步步往前挪,李明所部被逼的步步后撤,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古怪的阵法,哪里知道怎么抵抗。
“啊....”一名农民军士兵被勾住肩头,他想逃跑,可一股猛力拉着他往盾牌上撞,眼看着盾牌分开,这名士兵就要被拖进阵中,同伴们赶紧抱住他的身子,双方拉扯之下,那人的肩头直接被撤个稀烂,鲜血喷涌,整个肩头就像被割开一般。
惨叫、哭嚎、喝骂,李明的兵马再付出惨重的代价后,却不见丝毫胜利的曙光,仗打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局李明想要赢除非是老天爷瞎了眼,唯一的问题是能逃出去多少而已。
“李头领,不能再打下去了,快撤吧,再不走,兄弟们都得折在这里”一个头领浑身浴血的跑出来,他眼中含着泪水,目光里带着恨意,带着不甘。
李明咬着牙关,痛苦的吼道,“撤”。
撤退,真的是太讽刺了,刚刚还追着官兵的屁股揍,现在便形势逆转,老天爷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撤退的命令一下达,农民军残兵蜂拥逃窜,一路往天宋寨方向跑去,他们毕竟没有经没有经受过严格训练,根本做不到撤退有方,没有一点层次感,反正就是一窝蜂的逃。
李明败了,耿仲明和秦良玉也重新杀了回来,不过出于各种顾虑,追击速度并不是太快。
虽然官兵追击的速度并不快,但并不代表李明撤退的会很顺利,当重新回到峡谷地带,他发现路上多了许多局势和滚木,给大军撤退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与此同时不断有官兵从谷道中杀出,这些人死缠烂打,又不能坐视不理,如此一来整个撤退起来就像蜗牛爬大山一般艰难。
事到如今,李明就是长个猪脑袋也知道自己上当了,可已经到了亥时,天色暗淡,在这种复杂的峡谷地带里,想要安然无恙的逃回去,除非长翅膀飞。
亥时时分,峡谷中打得昏天暗地,此时此刻的天宋寨附近也隐藏着一群恶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