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罚还要赏你不成?”
“我老子”金国泰嘶哑着嗓子,还想放几句狠话,可是看到周定山冰冷无情的眼神,嗓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怂了,金国泰真的怕周定山一枪戳下来,那可就后悔都晚了。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负责盐官镇军务的金国泰被五花大绑,送往杭州城,至于余下的都指挥司将士,全都乖乖地待在镇子西边,看着边军大摇大摆的进了镇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可以说周定山的剿匪工作非常顺利,进镇子之后,周定山没有动刀兵,而是让人将几十口箱子抬到了盐场。这可是上百万两纹银,看到这么多钱之后,盐丁们眼中冒出了泪花。这么长时间,不顾生命的折腾,图的什么,图的就是可以安家立命,能够活下去啊。
折腾好几个月,死了那么多人,浙江方面一文银子都没给,可这才几天时间,铁督师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了。魏晨突然觉得没那么后悔了,之前的伤亡都是值得的。
崇祯四年四月二十一,盐官镇的情况突然稳了下来,随着边军入驻盐官镇,附近的金山盐场也被平息。而三省总督铁墨,也在众人的目光下来到了盐官镇。如今盐官镇被边军处处把守,可谓是安全无虞,曾经的巡检司衙门,成了铁墨议事的地方。
看着眼前年轻的铁督师,魏晨有些恍惚,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盐官镇的太平,还有盐丁们能活命,全是这个年轻人所赐。不过今日见面,不是来感谢的,魏晨想知道铁督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督师,你出兵出钱,想来必有所图,不知草民能为你做什么?”
铁墨轻轻地点了点头,魏晨能说这番话,证明这个人还是有点脑子的,“魏晨,本督师自然不是什么都不图的大善人,希望你能明白,盐场到底是谁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唐知县,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听盐运司和布政司的。”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魏晨起身郑重的说道“督师,我等性命是你给的,只要魏某活着一天,这盐官镇的官盐就由你说了算。”
魏晨只是有点莽,不是蠢,之前被盐运司和布政司坑的都造反了,要是还继续跟着盐运司混,那不成傻子了么?这个铁督师看起来也是个狠人,但至少有点人情味儿。
“很好,魏晨,从今往后你便是盐场的管事了,官盐出入一定要把控好,我也会派人留下来帮你处理官面上的事情。你只需要注意一点,这里不能有其他声音,那些沙子不能渗进来!”
“督师放心,草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看好盐场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草民身为盐丁,做管事怕”魏晨神色落寞,说起来也是可怜,盐丁入籍,世代盐丁,不能出盐场,不能科举,更不能当官。这盐场管事再小,那也是九品芝麻官,让盐丁来做,不符合朝廷规矩。
“身份问题吗,你不用在意,我会派人担着管事的名,但具体事情你来管。说白了,明面上你不是管事,但实际上盐场的事情都由你把控,本督师既然用你,就会信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话说到这里,魏晨心中名透,激动之下,屈膝跪在了地上,“草民代盐场数万百姓感谢督师大恩大德!”
铁墨第一把火烧到了盐官镇,还烧的特别旺,眼下杭州城内杜福山等人全都被难住了。因为铁墨出兵盐官镇那可是有理有据,名正言顺,人家是应都指挥司方面请求才出兵的,就是官司打到金銮殿都不怕。
把铁墨强行赶走,都指挥司的兵马也打不过人家啊。软的硬的都不行,杜福山突然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把这家伙引到浙江来,现在想送都送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