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想让这些人掏钱,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啊,暂时不找这个不痛快,要说钱粮,还是南直隶江南啊!”
说起江南,铁墨两眼开始放光,什么洛阳富甲天下,比起江南来,洛阳什么都不是。明末时期,要说有钱,首推江南士绅,其次才轮得到晋商。崇祯已经许诺自己有便宜行事之权了,饷银一事自己做主,如此良机,要是不好好刮一刮江南,都对不起自己。
王左挂愣了愣,连扇子都忘记扇了,好一会儿,方才苦笑道:“督师,你刚才还说属下异想天开,你这想法,不也一样很大胆么?江南很有钱,可咱们怎么收?”
“哼,据我所知,江南到现在可还欠着朝廷两千六百万两税银呢,本督师找江南要饷银,还要错了?他们当然不愿意给了,可要是流寇打败驻扎在汝宁府的南直隶兵马,兵临庐州府呢?流寇闯入南直隶,嘿,我就不信那些人不慌,到时候,为了保住江南基业,要多少钱他们都得给!”
铁墨自信满满的挥了挥拳,似乎流寇已经打到汝宁府了一般。王左挂心跳急剧加速,愣了好一会儿,苦笑道:“督师,你可别忘了,南直隶方面可是把江州和宁国府的兵马全调到了汝宁府,就防着流寇通过汝宁府进入南直隶地界呢。那可是近七万人马,流寇想要打败他们,谈何容易?再说了,目前为止,流寇可一点去南直隶的意思都没有,高迎祥所部,正在汝州大展神威呢。”
“暂时没有罢了,我们可以让流寇调转方向去南直隶啊,南直隶多好呀,花花江山,财帛无数,美人如水,就不信流寇不动心。打不过南直隶大军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伸一把手帮帮忙嘛,本督师给他们制造个机会去南直隶,要是高迎祥还把握不住,那他就是头猪了。就算高迎祥废物,那李自成以及李养纯可不是易于之辈。”
渐渐地,王左挂被铁墨大胆的想法镇住了。督师真的是胆大包天,竟然冒出如此可怕的念头,他就不怕一旦流寇涌入庐州府,局面再难收拾么?
“督师,你这想法是挺不错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流寇涌入南直隶,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要出大事儿了。你可是三省总督,担着南直隶防务呢!”
“那有什么?”铁墨翻个白眼,轻蔑的撇了撇嘴,“说是三省总督,实际上本督师真正能管的也只有山西那一亩三分地,这还是靠着满总兵以及晋商的影响力。至于河南和南直隶,他们心里什么时候真把本督师当回事过?人家都没把我当回事儿,咱干嘛还多操那个心?南直隶真要乱了,那就乱吧,跟我们有关系么?我们只要守住凤阳府,其他看情况再说。要是事后有人问责,那也没什么嘛,大不了这三省总督不干了,咱回云府继续当草头王,至于剿匪的事情,谁愿意干谁干!”
王左挂抚着额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听听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位三省总督该说的话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地痞无赖呢。瞧瞧督师这德性,可不就是活脱脱的无赖么?还别说,兴许真管用,眼下谁都知道河南这烂摊子不好收拾,搞不好就是引火烧身,督师要说这担子不挑了,别的人还真不敢抗下这烂事。当然,不乏有一些头贴的家伙不怕事,敢担事,例如孙传庭这些人。不过嘛,孙传庭这些人就算想担,也没那个实力啊。
河南以及南直隶势力错综复杂,督师这样的人物来到这里都得收敛些,其他人就更玩不转了。
拍拍王左挂的肩膀,铁墨笑道:“王先生,你从现在开始,无需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你只要谨记一点,我们只需要向陛下负责,陛下只要没意见,其他人爱说啥。”
王左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竹扇往东边指了指,低声道:“所以,督师真正死守的地方,就只有凤阳府喽?其他地方看心情?”
“哈哈,知我者,先生也!”
铁墨确实这样打算的,河南这么大地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