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抬起手,在铁墨胸前抓了抓,“哼,明明已经有了决定,还要问。要我说,当然要见了啊,这个戴绮梦既然敢送一封信过来,八成是有所倚仗。当然,也可能是个陷阱,不过眼下这榆次县,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是陷阱又如何?”
“哈哈,你跟为夫想到一块去了,咱们就去见见戴绮梦!”
.......
夜,很快重新笼罩了榆次县。而这个时刻,却正是致远楼生意最火的时候。一如往日,致远楼一层大厅几乎坐满了客人。
铁墨带着海兰珠如约来到致远楼,不过并没有在大厅驻留,而是沿着楼梯朝楼上走去。一路走来,几乎没做任何遮掩,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了致远楼。就像海兰珠说的那样,这里是榆次县,是自己的地盘,金蝉教就算有什么阴谋,又能如何?
推开那扇门,便看到一名错愕的女子站在门口,她蒙着紫色面纱,美目有些迷蒙,“你....你们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铁墨摊开手,回头看了看,“这里可是榆次县,本督师要去什么地方,还需要遮遮掩掩么?亦或者说,你觉得金蝉教能伤的了本督师?”
戴绮梦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铁墨。活阎王就是活阎王啊,为人处世不同于寻常人。双方落座,铁墨也没想过浪费时间,“戴小姐,不知你跟戴荣山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戴绮梦轻轻一颤,再次露出错愕的神情。她犹豫了一下,抬手摘下脸上的轻纱。看着那副动人心魄的容颜,哪怕是海兰珠,也有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戴荣山正是家父,今天请督师与夫人过来,也是与家父有关系!”戴绮梦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身世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戴荣山是一名少有的机关术天才,对数算更是深谙其道。年纪轻轻,他在晋南积累了不菲的家财,当他想要定居榆次县的时候,金蝉教找上了门。那个时候,金蝉教以家人性命做威胁,逼着戴荣山帮着金蝉教藏匿一批财帛,以待日后所用。戴荣山没有办法,只能帮金蝉教做些事儿。
再后来,金蝉教坑害百姓,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戴荣山越来越看不下去,最后设计从榆次逃了出去。离开榆次后,戴荣山生怕被金蝉教找到,没敢定居兰州老家,而是在兰州附近的戴楼村安了家。金蝉教找寻不到,自然不甘心的。当初金蝉教在榆次县搜刮了不少民财,全部藏在了致远楼内,而破除机关的方法只有戴荣山知道。
强行破开致远楼,就会触发内部机关,到时候不仅致远楼会毁掉,那些财宝也会长埋于地下。当然,还可以再挖出来,但致远楼一毁,这么大动静,必然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到那时候,财宝最终属于谁就不好说了。
多年来,金蝉教只能忍着,暗中寻找戴荣山。本来毫无音讯的,直到陕西流寇肆虐西北,王嘉胤率兵洗劫戴楼村,秘密才一点点重新被翻开。
戴绮梦不知道牛金星是怎么知道戴家的秘密的,但牛金星问起时,戴绮梦留了一手,推说自己对机关一窍不通,更不知打开致远楼地下机关的方法。牛金星有没有信,没人知道,但他也没有再逼问下去。
说到这里,戴绮梦笑容苦涩。她庆幸自己对牛金星有所保留,否则的话,也许自己早就沦为别人手里的玩物了。
听完戴绮梦的讲述,铁墨暗自吃了一惊,他啧啧称奇道:“怪不得听你的名字如此耳熟,原来是王嘉胤的死跟你有关系。之前陕北方面传来消息,王嘉胤暴病而亡,似乎与一个叫戴绮梦的女子有关系。如今看来,这八成又是牛金星一手策划的吧?”
戴绮梦苦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牛金星暗中策划,奴家当初想要逃离,也只能听牛金星的。后来,还以为牛金星真的会一心待奴家好,结果,却是一场梦。”
铁墨有一点想不通,戴绮梦既然藏了一手,那么为何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