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的一天中午,我从心理治疗诊所回到家中,打开房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那个中年心理医生的号码,我拿过来接通。
“啸尘小伙子啊,是我,我猜你肯定有问题想问。”对面传来那个中年医生缓和的声音。
中年医生说对了,这次的治疗其实吧,怎么说呢,没什么感觉,我只不过睡了一觉,那个叫做小冯的年轻人也没给出什么有效的建议,直到现在我都有点后悔这钱有点白花了。
我说:“是有问题,你那个学生是不是还没出师呢?”
“啊哈哈哈~”中年医生打了个哈哈,说:“那小子给你做出的评估不方便当面说,我就只能代劳了,他从美国留学回来,针对你这样的症状很有研究的。”
不方便当面说?为什么?
我说:“那您说一下吧。”
中年一声咳嗦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普通的针对性治疗手段对你来说微乎其微,另外,问题的重点似乎不在你这里。”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我才是患者,怎么弄了半天告诉我问题不在我这?
“那我换个说法,你自己的那一关,不在你身上,而是在你身边的某个人身上,那个人承载着很多东西,根据你病情进度来看,你们最近极有可能碰过面。”
我刚想坐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就僵在半空中。
他的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谁,我磕巴起来想否认这件事。
他就在电话里笑了一声:“我是心理医生,小冯也是,心理医生的主要作用就是辅助患者恢复到正常状态,如果你自己执意的逃避不去面对的话,我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相信你今天早上能准时过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慢慢踱步到阳台,伸出手碰了碰那朵君子兰。
我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谢谢你,医生。”
电话挂断,我看着君子兰出神,他在阳光下是那样的鲜艳,我没怎么打理过也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我是一直在逃避,关于喜鹊,我有很多话想说,我又有很多话都说不出来。
关于喜鹊,她一直是我难以逾越的一个心结。
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追踪王离的几天中,我同时也在逃避着警方和安局的搜捕。
大队长给我打过电话,说我如果再不去配合安局的调查我的罪名也会坐实,下场可能和王离一样,甚至会被认为和王离同谋,我说我只是为了抓王离回去。
大队长就笑了,说你小子真傻还是假傻?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保卫处的人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你小子该回来的时候不回来非要插上一手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我说对不起大队长,等我把那小子抓回去,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说完后不顾上火的大队长在电话那头咆哮我就挂了电话。
还别说这老年机还真是顶用,这都好几天了,还有两格电。
这期间蒋睿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接,喜鹊倒是不知道怎么搞到我的电话,不停的给我短信位置更新王离出现的地方,并且时不时的旁敲侧击问我在哪里,我知道这女人也不太愿意让我这么下去,但是也不忍看到我盲目的在城市中瞎跑,将调查出来王离的最新动向同步给我。
这种局面是绝对有意思的,王离在追着间谍头目,我在追着王离,安局和公安部外加军队保卫部都在追查我们两人。
另外喜鹊还时不时给我提供王离的最新动向,同时还不太愿意我这么下去冒险,这其中夹杂着很多难言的情绪在其中。
此时的我已经完的换了一身行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是没镜片的,但是外面看不出来。
我的脑袋上也顶着一顶黄色披肩的波浪卷假发,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