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紧接着有说起宋家对教育行业的期望,毕竟宋家支持建立了十多所高校。
宋漪对程亦然并不设防,也没让她了解到太深入的事,抱着了解跟前的人的想法,她倒是很意愿和她探讨一些天马行空的事。
如外表所见那样,她对程亦然的印象是表里如一,肆意张狂的人,也基本和自己知道的程家一致。
不过她觉得还远远不够,程亦然对她来说犹如作为考古学家遇到的神秘珍宝,除了程亦然本人外,她还想知道更多的历史,将程家这个神秘的家族上掩盖的尘土扫去。
看它的真实面目,一寸一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一聊就聊到了傍晚,程亦然都懒得再和沈濂打招呼,吃完饭又去见了宋漪。
宋漪对着厅内一副巨大的画像拉小提琴,琴声温柔细腻,程亦然靠在门边,却是在瞧那幅抽象的画。
两人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了。
“程亦然,你想什么呢?”
程亦然茫然,她没在想什么,就看看,算是在发呆。
宋漪顺着她刚刚的视线看了眼身后的画“很喜欢吗?”
“如果颜色再深一点的话,五彩斑斓又极富张力的黑,能给人深邃的感觉。不过这种褪色倒让人感到莫名的沉闷,像烟花绽放后余下的残骸……”程亦然顿了下,停下话头,“我是不懂的,只是凭感觉。”
宋漪轻笑,抬手道“你也太谦虚了,听说你很会画画,要试试重置这幅画吗?”
程亦然扬眉“只是愿意多花些时间研究而已,算不上很会。不过,现在吗?”
她指了下旁边的房间“那是个画室。”
“那就用一下吧。”程亦然大步走了上去。
宋漪跟着上去了,在进房之前,她又深深看了眼墙上的画,微微勾起唇角,迈步走进了房间。
程亦然撸起袖子,围上围裙,头发也挽了起来,俯身在桌上调颜料,手法粗狂娴熟,宋漪有些想笑。
这个样子,和白天见到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很有画家的气质。
程亦然在跟前立了一块与厅外同等比例大小的画板,将颜料泼了上去。
宋漪靠在桌面,安静的看着她不断完善着画面的细节,继续泼颜料,视线从画转到程亦然身上。
听说是从小扔到外面养大的孩子,干起“粗活”来却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从容,也如猛兽般迅猛果决。
是个优秀的人,至少比自己还优秀,毕竟自己真没能在高考拿到满分。
宋漪闲闲地想着,之后等的时间太久,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程亦然凌晨才把这副巨大的画画好,回头看了眼睡容甜美的宋漪,沉默了会儿,蹑手蹑脚地收拾好东西。
不过还是无可避免的发出了些不和谐的磕碰声,宋漪醒来,揉了揉眼睛,入目便是那副画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宋漪感觉这副画和外面那副的颜色深浅不太,似乎是完全复制过来的,不过她知道这有点太诡异,肯定不会是那样。
这幅画比起外面那幅确实多了绚烂的美感,如程亦然所说绽放的烟花,明明整体是黑色,却给人一种繁华的感觉,意外的吸人眼球。
她不由自主地凝视了许久,又看出了点别的什么东西……挣扎和毁灭?
程亦然收拾了地上散乱的画具,起身放到一边,回头看见宋漪已经坐了起来,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
“醒了?抱歉,我应该跟你提前说一声的,用了这么久的时间。”程亦然柔声道。
“没,能第一时间看见新出炉的佳作是我的福气。”她道,视线又转到那幅画上,喃喃问,“你画它的时候在想什么?”
“跟着感觉走罢了。”程亦然耸肩。
“它表达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