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桥回过神,板起脸移开视线,心里小鹿乱撞,他烦躁地捏着手里的杯子,好一会儿,扔了句“太晚了,不约。”
“咳!”她起身放下杯子走到中心,“诸位,很感谢你们的精心为我准备的欢迎会,日后的工作里我不会辜负大家的热情和期待,让大家继续努力,让湛蓝更上一层楼吧。”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她宣布了散会,大家打包了下东西陆陆续续离开了。
徐安桥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杯沿。
最好离开的是徐安桥的经纪人,目光迟疑的在自家艺人身上转了一圈,看了眼小老板,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周维清找了个位子坐下,放好手里的酒,在茶几上拿了份葡萄吃。
离徐安桥远远地,也不看他。
徐安桥微微捏紧拳头,将杯子了的酒喝完,放在了旁边的吧台上,大步往房门走,在门后又停下动作,回头看了眼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葡萄的周维清,开门出去了。
周维清动作顿了下,听着关门声响起,深吸了一口气,懒懒地靠在了沙发里。
不听话呢,也没有办法。
“嗡嗡嗡。”
“姐!你看这个西瓜!”
“嗯哼,小巧的。”
“很甜哦!好想给你邮一个过去啊!”
“谁没吃过甜的西瓜啊,笨蛋。”
“啧,你就是吃不到葡萄……”
“我在吃葡萄。”
赵楠“……”
这我是没想到的。
门外,徐安桥关门出去,经纪人从门上弹了起来,如无其事地看风景。他默默看经纪人一眼,说道“我先回去了。”
经纪人“??!”
他一回头,发现自家艺人真的往电梯的方向去了,连忙追上去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板呢?”
“她在里面……她说了散会。”他冷着脸回了句,疾步离开了。
经纪人愣了下,停在了原地。
这……什么啊他?居然这么傲慢。
第二天一早,周维清按着点来到公司,百无聊赖地办自己“抓虫子”的工作,一边算时间。
老爸要求的出勤率是至少二十天,其余时间嘛,和赵楠爷爷奶奶去环游世界什么的,参加一些老年人的活动。
虽然听起来很遭罪,但她还是很乐意的,毕竟也是自己的亲人,而且他们的世界也格外有趣。更重要的还是能和赵楠汇报一下他们的近况。
赵楠也该很想念两位了吧。
她思索着,办公室外头有人敲门,她抬头喊了声进来便低下头,又愣了下,抬头看进来的人。
徐安桥穿着西装马甲,衬得人修长挺拔,活像一个贵族王子,进来后站到了角落的位置,也不说话。
周维清抵不过美色,端详了对方半天,问“有事吗?”
“赔罪。”他干巴巴道。
“啊……”她轻呼了声,微微拧眉,“没事,用不着。去忙吧。”
徐安桥没有回应,视线放在角落的盆栽上,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
周维清扶额,也没搭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几个小时下来,秘书也进出了几次,他在角落移动了几次位置,像只懒洋洋的考拉,似乎那本来就是他的专属领地。
周维清有些烦躁,转着手中的笔道“徐安桥,你在做什么?”
“赔罪。”他重复道,沉默了两秒,“经纪人叫我来的。”
“可我叫你出去。”她脸上浮现愠色,不耐烦地扒拉着手里的笔帽。
他垂下头,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还真踏马出去了!!
周维清气得将笔摔到地上,还不解气的踩了脚,随后怔愣片刻,躺倒在办公椅上。
没必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