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跳出来,仓皇逃窜。
他们偶尔才横行霸道,最多也就嘴臭手贱欺负一下弱小,哪里想到会有人反抗,直接一桌子砸过来就一打四,当然被吓得魂飞魄散。
怕疼!
程亦然也没搭理逃跑的三个,将趴地上的人拽起来摁在满是馄饨的地板上,掐着他脖子,将他手背过来,跪坐在他身上,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吃。”
“你他么疯了!鼓度唔!发开!!”
她抓着他头发,把他的脸当拖把在脏兮兮的地上摩擦了两下,冷漠的重复“吃。”
男生哭了,委屈哭了。他的脸被揍了一拳,现在还疼得厉害,还被摁在地上摩擦,粘稠恶心的触感粘在他嘴巴,鼻子,眼睛上,他从没被这么屈辱的对待过。
“吃光就放了你,乖。”
男生背脊猛的一寒,抓着头的手拽得头皮发疼,他脑门流下冷汗,名为恐惧的虫子从骨髓爬动,从毛孔钻出,他浑身颤抖起来。
服务员被吓到,这也不是什么小店,她马上去叫了保安。
虎背熊腰的保安赶过来,呵斥程亦然从人家身上起来,程亦然也没抗拒,起身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一碗招牌馄饨,买单。”
服务员和保安一愣一愣的,看着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女孩,和她身后哭着爬起来,抓起馄饨塞嘴里的男生,头皮有些发麻。
程亦然走出馄饨店,视线扫了圈能看到这里的地方,然后朝空中竖起了中指。
闻子佩错愕的看着底下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女,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变成了嫌恶。
果然是个不讲道理又暴力的混混,这次算她走运……还会有下次。
程亦然将脏了的衣服换下,在茶楼点了几个菜,喝了下午茶……然后回到酒店赶作业。
沈濂很硬气,整个下午没找过程亦然,直到夜幕降临,剧院的表演准备开场,两人在剧院门口相遇,又默不作声的在前坐下。
表演开始没多久,程亦然沉静在优美柔和的音乐中,疲惫的神经得到放松……于是她睡着了。
沈濂扶了下她就要歪倒的脑袋,放到自己肩头,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没过多久,沈濂感觉搭在自己肩头的小脑袋在发抖,低头一看,泪水已经流了满面。
沈濂呼吸一滞,垂着眉眼调整姿势,让她缩在自己怀里,轻轻吻了吻她发顶,小声在她耳边道“不要怕,我在。”
睡梦中的程亦然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渐渐的不再发抖,也止住了泪水。
沈濂细心地替她擦去眼泪,她的手忽然抬起来,扒拉住了他的手臂,他连忙将纸巾握成在手心藏好,然后一本正经的扭头看着舞台。
程亦然抓着他的手指,像玩具一样放在怀里,还舒服的在他肩膀蹭了下。
沈濂“……”
真的能睡这么熟吗?她来这里的目的是睡觉吗?!
他看了眼自己被两只软乎乎的手握住的手指,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
好吧,睡觉也挺好的,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他要不要也睡会儿?
不过还没等他做好决定,舒缓的音乐进入高潮,变得激昂,程亦然睡得也不是很舒服,皱着眉哼哼起来。
沈濂看了眼自己被越抓越紧的手,表示心惊胆战。
他怕程亦然被吵醒开始闹起床气,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给自己一巴掌。
他的心脏跟着激扬的节奏狂跳,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将自己被压着的另一只手缓缓抽了出来,捂住了程亦然的耳朵。
被触碰到到后程亦然感觉痒痒的,抵着他胸膛蹭来蹭去,还扒拉起了他另一只手。
喜欢的小家伙在怀里动来动去,自己还不能拒绝是什么感受!?
沈濂惊惧的瞪大眼睛,觉得自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