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搬了张椅子坐在角落,趴在椅背好奇的看着他们。
艺术家们对闻嘉鱼赞不绝口,同龄人则艳羡恭维,曲老师的地位不容忽略,不少人在埋怨他刚刚偷偷站他们身后没现身。
一时间场景其乐融融。
闻嘉鱼此时露出笑容来,不是平时那种眉眼弯弯、腼腆温柔的笑,他的目光带着淡漠,简单的牵起唇角,给人一种自傲的感觉。
但并没有人因此感到反感,反而让新秀们目光憧憬,言语中都吐露着向往。
程亦然少见他这么帅气,眼睛都亮了。
“你了解闻嘉鱼这个人吗?”沈濂再次坐到了程亦然身边。
程亦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他慢条斯理道,“闻嘉鱼的出生是个意外,他父亲跟曲家的女儿说会负责,就把曲家的女儿娶回了家,而那时他也确实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但他根本就是个烂人,等闻嘉鱼出生没多久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不过闻嘉鱼母亲直接告了他重婚,又办了离婚手续,将闻嘉鱼扔在了闻家,很绝情的处理了这件事。
“在闻嘉鱼两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和后妈发现了他的音乐天赋,便将他禁锢起来当作机器一般学习音乐,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让他上台表演,不出所料一鸣惊人。
“但可能是曲家撞破,或许是闻嘉鱼自己求助,闻家还没高兴多久,闻嘉鱼救被曲家的人抢了回来,直到现在,他一直在曲家生活。”
程亦然若有所思“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我还知道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闻子佩,音乐艺术生,圣哲中学,一所真正的贵族学校。”沈濂淡淡道,“我说过,爷是万能的。”
程亦然直起身,正襟危坐“我怎么觉得你说得这些和我鱼有些违和?”
她觉得闻嘉鱼应该是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少年,怎么可能遭遇了这种不公和针对?
“这也是我要说的。”沈濂似笑非笑,“我觉得闻嘉鱼这个人可能有些虚伪。”
“但这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可能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现在还是很好的少年。”程亦然反驳,反驳完又愣了下,补充道,“我喜欢他也不是因为他的品格,虚伪什么的,关我屁事。”
“你不怕他是第二个李笑笑?”沈濂手指敲着膝盖,“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对他设防。”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我和谁交往不是看谁安全是否……”程亦然胳膊搭在沈濂肩膀,看着他语重心长道,“我乐意罢了。”
沈濂一脸冷漠“你内涵我?”
她这么排斥自己!!
“没。”程亦然吃惊的弹开,“你怎么这样说?你忘了是我先缠着你的吗?”
沈濂“……”
原来我曾经这么幸福吗?话说起来到底是谁断送了老子的幸福!?
不远处一个个重量级人物也没聊太久,闻嘉鱼跟着曲老师来到了他用的钢琴旁。
有曲老师经手,他的钢琴并没有什么问题,闻嘉鱼还试了一下。
演奏曲目的一小段,程亦然曾听他弹过不少次,但印象中他并没有好好弹过。不是太慢,就是太快,或是自己改编从流行风格的曲子,自娱自乐。
这是一首盛大华丽的曲子,有一个很普遍的名字,《雨》,据说作者是一对音乐世家的母女俩,当然这不是重点。
这首曲子对技巧的要求格外高,特别是钢琴,有好几段模拟狂风暴雨的乱弹,节奏很快,要表演出大自然撼动天地的力量,和生机。
这首曲子鲜少有人表演,要求太高,只要一点没表演到位,就会给人凌乱嘈杂的感觉,那就是让人烦躁的噪音了。
不过当时作曲的少女也是在闻嘉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