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忍不住出声,“你怀疑我干什么?”
程亦然看着他手里的早餐“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早餐?”
“一大早这么不友好。”沈濂吐槽,“我用不着偷吃,可以光明正大的吃。”
“来来来,我喂你。”
他莫名其妙“你才是伤员,喂什么喂?”
“你看起来还没吃,我表现一下友好。”
“呵,走的时候还让我斩立决……”
“午时行刑,让你感受下人间温暖。”
看起来还挺精神?沈濂想着。精神状态不错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逞强。
说起来小疯子几乎没有颓废的时候,就算丧也是用最嚣张最理直气壮的姿态丧。
程亦然拒绝被喂,非要自己动手。沈濂暂时妥协,拧着眉头看她确实没大开大合折腾伤口才放心。
“你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会分给你!”
沈濂默了默起身嘀咕“对了,忙活这么久我还没吃,又困又饿,先去休息会儿。”又嘱咐程亦然,“千万别乱动。”
程亦然视线不由自主跟了过去,沈濂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她下意识扭头避开视线,咬了口勺子。
吃了个寂寞。
沈濂憋笑。
程亦然斜他一眼“有事说!”
“没事。”沈濂转身出去了,带上门。
她看着门好一会儿没有动作,样子像被父母扔下孩子,茫然若失。
“去哪?”她自言自语。
这时门突然打开,沈濂靠在门框一本正经“你想让我回趟家还是在你家休息?”
“……随你便。”
她低下头将勺子递嘴里,再次吃了个空。
“那我回去一趟。”沈濂忍着笑关上门。
程亦然用力将勺子扔进碗里,靠着枕头半天没反应。
敲门声响起,保姆在外面喊“小姐吃完了吗?”
程亦然闻言快速将粥喝光,又淡定靠在枕头上“吃完了。”
保姆进来将碗收拾了,又贴心的问程亦然要不要上厕所。
房间里就有独立的卫生间,几步路的事还要人帮忙才能走吗?怎么不把轮椅给我安排上!?
被程亦然死亡凝视的保姆干巴巴笑了下,溜了。
起床时到楼下洗漱是为了不吵到沈濂,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
保姆一走她就开始作,掀开被子下床,没找到自己手机,拿出作业回到床上写,纯当解闷。
要到中午的时候,程亦然开始拿着笔在练习册乱花,百无聊赖。
这时的门突然打开,家里不会敲门就进来的只有沈濂那个狗东西,她扭头看去,闯入眼帘的却是许久不见的程母。
她愣了下,手里的笔掉下来,很不听话的滚到桌边,摔到地上。
她低头看着,扶着桌子俯身去捡。
“然然……”程母快步上前捡起笔,将她扶好,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了?”
程亦然没看她,快速将自己乱花的那页练习题翻过去,平静道“我懒得下床。”
“我看你是懒得活下去。”乔任明出现在门口,眼里玩味地看着她,“自杀?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程亦然手上一颤,微微侧头看到程母一直在颤抖的身躯,耳侧是她紊乱的呼吸声,抬头朝乔任明咧嘴笑了笑,低头捡起笔写练习题。
乔任明退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程母啜泣的声音同时响起“然然!你不要怕,没事的,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会回来照顾你的,别犯傻了。不怕好不好?”
颤抖的声线,无助的喃喃,像溺水者绝望的挣扎。程亦然举起笔,又无力的垂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自杀,只是不小心划到自己。”
“不,你在骗我!他